跨疆界領導

第一部分

跨疆界領導(一)

    好 歡迎大家回來 今天早上,你們聽到了 科技界與科學界領袖的演說 剛剛則是聽過校園內各領域領袖的看法 現在讓我們將注意力 轉移到一個更廣大的領域 談談關於 「跨疆界領導」的挑戰 我們邀請到Peter Senge Jeremy Hockenstein, Frannie Leutier 以及Ronald O'Connor 讓我們一起歡迎他們 好,我們回歸正題吧 讓我說明一下今天演講的目的 然後我想簡短介紹一下 今天在場的其他人 就像往常一樣 依然是純麻省理工幫 這群人在離開麻省理工學院之後 都有相當傲人的成就 我先簡短地自我介紹 我在麻省理工學院待了將近一輩子 我是說,感覺上好像是這樣 1970年,我在這裡念研究所 從那之後就一直和 史隆管理學院有所往來 我的專長在於 系統動力學領域 也是我進入麻省理工學院 並成為研究生的原因 但我真正想要瞭解的是 為什麼有這麼多 令我們難以理解的地方 而誰才能真正領導我們 去面對世界上複雜 且相互依存的問題 我在史丹佛大學取得學士學位 當我正在史丹佛唸書之時 有一位Paul Ehrlich先生 寫了一本名為《人口爆炸》的書 當時的我正在研究系統工程學 而且永遠不會忘記其中一位室友 就是Ehrlick的同事 他是一位生物學家 一位人口生物學家,他曾說 「天啊!這些生物學家什麼事都做 好像系統理論也是他們發明似的 難道他們都不和工程師溝通的嗎?」 想當然,答案是「從來沒有」 然後我心裡出現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不知怎麼的,我很想做些什麼 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廣泛的 系統問題貢獻心力 設法改善那些我認為無法改善的問題 就某種程度而言 大學體系本身已經產生分裂了 這就很類似Woody 和他的學生們所指出的問題 我們沒有從作中學 因為我們不曾有效或廣泛地實踐 就像我們在真實世界中所做的一樣 我們只是待在自己的系所內 建構知識體系 但是當然不能只是如此而已 這幾乎就像是在暗喻 一種世界運作的方式 今天早上 華盛頓郵報的人打電話給我 他正在寫一篇 我希望能不錯的文章 聽起來 他真是的很認真地在探討 為什麼美國政府不懂得 如何處理災難 如何將天災處理得更好 然後他簡要地提到一些系列報告 關於行政部門的全國性整頓 而且還追溯到二十年前 所發生的強烈颶風,以及更多的事件 他說:「我們為什麼一點長進也沒有?」 我們得到的答案之一是 「欠缺溝通」 舉凡從政府內部的分裂 到任何你想得到的 大型組織中的刻板界限 都是人們想要奮力跨越的界限 最後,當然 如今我們所需要跨越的界限 不只是知識的 也不只存在於特定的制度內 而是在全世界 我們活在這個陌生又矛盾 一個實際距離愈來愈近 但精神距離卻愈來愈遠的時代 我們每天都不斷地在做決定 即使是在我們去商店買食物的時候 平均每磅食物 會在美國旅行超過1500英哩 這是國防部在1987年所做的研究 現在,這個數字應該更大 全球食物系統可能是造成 世界上貧窮以及 環境破壞的最大原因 因為我們不斷地壓低售價 幾乎使得世界上所有地區 的農夫都無法維持生計 而跨國企業卻依然在持續 透過各種技術 設法提高產量 卻對於大自然中的特定土地上 能夠生長出什麼 完全沒概念 我只是用這個比喻說明 我們生活在這個 特別需要相互依存的世界上 跨疆界地工作 可說是一種劃時代的挑戰 所以,在今天的聚會中 我們邀請到三位來自 麻省理工學院了不起的人物 他們有著非常不同的背景 也活在非常不同的時代中 但也可以說是 全都才陸續踏入這個世界 擁有如同你們下午所見到 Woody的學生們那樣的精神 「那麼,我們在這兒能做什麼?」 他們其中有些人,比如說Ron 已經在這兒三十多年了 而Frannie還沒那麼久 Jeremy則不過五年 但他們全都有著同樣的精神 我們必須像他們一樣 去處理問題的本身 即使在面對系統時也一樣 不能受限於預先決定的界限 就算那是在我們的思想 或是制度上的限制 因此,才會出現 「跨疆界運作」這個名詞 我準備閉嘴了 讓他們每個人稍微自我介紹一下 我們就順著這個圓開始 首先是Ron 順序是從那裡開始嗎 不是,那裡是最後 你只要照順序就好 所以先從Ron O’Conner開始 他就坐在你的右手邊 我請他做個簡短的開場 告訴我們一些關於你的生涯 還有吸引你進入這領域的原因 也就是 你為什麼會踏上這條路 現在,我請他們每個人利用 大約五分鐘的時間開始介紹 這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 但是我真的很想聽聽看 他們是怎麼說的。Ron⋯ 謝謝你,Peter 首先,我想先向Woody 以及他的同事們致上敬意 我的意思是說 如果發展處的Barbara Stone 不善用這些值得重用的人一定瘋了 他們確實帶來很多新啟發 我想對我而言, 他們也帶來了很有用的小啟發 在我唸醫學院的第一年時 運氣真的很好 暑假時我到尼泊爾的 一個非常偏遠的醫院中實習 在這個遠離先進的地方 發現世界上其他角落中的 一些與健康有關的問題 這讓我在回家之後 更加心存感激 你知道,世界上很多地方 當時,可能是全球一半的地方 許多婦女與小孩的死亡率 大約是其他地方的20到200倍 他們依然必須去面對 而這都是一些 早就可以預防的問題 真是令人震驚得 瞠目結舌,不敢相信 這也是導致我 在我的醫療訓練上 藉由更多臨床訓練 不斷尋找那個問題的原因 而且我愈來愈興奮 因為我發現 很多類似的問題 早就已經存在了 如今已得到答案 不僅關乎個人,更關乎於全人類 實務經驗為我們解答了 我們可以針對那些問題 採取許多行動 解救那些生命 並給予人們一個合理的 機會去擁有更光明的未來 我想,今天我們一定都知道 對於人們來說 感到充滿希望是多麼重要 不論是為了更美好的未來 或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當我透過訓練 漸漸感覺這樣的鴻溝 原則上真的不是 技術性問題 也不是管理或領導方面的問題 帶領我來到史隆管理學院 接受一些管理與領導的訓練 於是,我試著了解 該如何應用那些技能 卻因此把我帶到NGO部門 算算至少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公家機關以及營利機構 並不在意 開發中國家的那些問題 基本上我會走上NGO這條路 我認為 是一個非常幸運的選擇 甚至到了今天,所有的NGO 在很多地方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這依然充滿挑戰性也相當複雜 部分原因是那裡沒有任何 清楚嚴厲的批評 你知道,我們曾在很多國家 的某些地方搞砸過許多事 第二,坦白說,我們自己的 對外政策幫不上什麼忙 當我們逐漸意識到的時候 已有許多以美國為總部的組織團體 像個大猩猩般地 不時傷害手無寸鐵的弱小國家 根本無法提供太多幫助 反而有潛藏的威脅 我在想,要如何伸出援手 對NGO而言非常重要 對我而言也同樣重要 當我還是醫學院的新鮮人時 在NGO實習的經驗 真的給我家的感覺 我在尼泊爾時 曾與一位日本醫生一起工作 在工作閒暇時談到 他讀高中時的一次暑期打工 是1945年8月在廣島市的一個 水泥建築的地下室內做著資料歸檔的工作 當天那_離原子彈爆炸現場 只有約500公尺,其實很危險 但他卻因此成為班上唯一的倖存者 然後他試圖改變自己的人生 為自己創造更積極正面的形象 也為日本在世界上 創造出這樣的形象 他後來成為了一位 非常具有影響力的發展領導者 也剛好有機會 可以順便觀察他 幾年後,我終於問他 順便一提,經過那麼多年後 那個人依然活著 我問他,激發他的動力來源是什麼 他又是怎麼發現那個來源的 他說,他只是試著遵循道家的一首詩 而他也覺得那首詩很有道理 有點像是一句片語 形容最好的領導人 當他們的工作完成時 當他們的任務結束時 人們都會說 「這是我們自己完成的」 而我認為,這在跨文化的背景中 具有一定的意義 如果一個人可以表達 對他人尊敬的感覺,你就可以開始了 你可以開始展開行動 但我想,在大部分的跨文化環境中 最快表達出來的 會是高傲的樣子 或是不尊重他人的態度 如果你是從那裡開始 那你就注意失敗了 如果你以尊敬對待他人 就會得到機會 所以,就某種意義來說 這就是我們所遵循的路線 也就是今天帶領我到這裡的原因 再多說一點吧 Ron,說說你們是做什麼的 喔,MSH。好,不好意思 我們是MSH Management Sciences for Health公司 地點是在河的上方 在舊Polaroid大樓裡 我們基本上是想幫助 本地的領導者與團體機構 更有能力地面對 管理與領導方面的問題 以及如何能更顯著、更有效地運用 他們已經具備的條件 由於能夠給予公共衛生的資源 一向都很有限 因此最重要的是試著幫助他們找到 能夠做得更好的方法 很顯然地,這幾年 一切都在變 我們曾經試著靠我們自己 但一直行不通 或者不是做得非常好 而且世界各地 都有愈來愈多更有才能的人出現 那些人也都想要解決自己的問題 所以我們必須找出新的方法 才能夠在那樣的環境中 發揮效用和建設性 你們的業務分佈在那些國家呢 嗯,我們的範圍很廣 遍佈世界各地 隨時也許有30到40個國家 現在公司員工 已經有超過一千人 大家來自全球 五、六十個不同的國家 所以,我們只是埋頭在自己 小小的領域裡努力貢獻一些心力 而且只是個小小的領域 謝謝,謝謝你 我想現在繼續邀請 世界銀行的Frannie Leutier 跟我們談一談有關她的工作 請告訴我們妳目前在做些什麼 然後,一樣的 妳投身於此的原因 我來自世界銀行研究院 隸屬於世界銀行 我們認為必須去思考 未來十年、二十年的局面 以及各國處理 未來十年、二十年 他們所要面臨之問題的能力 我是從最底層做起 然後升任到世界銀行研究院 我畢業於麻省理工的土本工程學系 我是從坦尚尼亞來到麻省理工學院 當我第一次參觀這裡的博物館時 我是指麻省理工博物館 發現博物館裡有計算尺 當時我很驚訝 我高中時曾經用過那種計算尺 我很訝異會在麻省理工學院的 博物館中看到它 這主要是一種文化上的衝擊 當我開始習慣在麻省理工學院中 的高水準技術之後 我決定研修土木工程學 並且之後在經濟金融組織中工作 這是又一次震撼 這兩大衝擊對我而言具有某種意義 那也是我為什麼最後會在 世界銀行研究院工作的原因 在那裡,你要如何快速地 接受工程知識 以及工程概念,並且促使它們 在發展背景中產生相關性 我們在做些什麼 我們幫助各國利用 自己本身的環境背景發展領導力 包括部長們、州長們 公司負責人們 企業負責人們 還有NGO的領導人們 能夠因此而創造出 發展所需要的產品和服務 為此,我們必須去思考 合作的對象是誰 該如何與他們合作 合作期間多長 因為他們不是學生 而是實踐者 他們是一群決策和運作方法 相當先進的人 他們也都具有非常不同的 背景與文化 世界銀行約有一萬名員工 在這個組織中 我們有約140個國家的代表 所以,你要如何以這麼多 不同國籍的成員組成一個團隊 前往一個國家工作 而且實際聆聽、瞭解問題 並以有效的方式 幫助這些國家往前邁進 這是我們每天必須 面對的管理挑戰 而我們每天得要擔心的 第二件大事 就是我們是否確實知道 發展過程的型態 因為我們在過去的五十年中 學到了很多教訓 尤其自從1990年起 我們擁有的許多理論 都被證明為不正確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 當你真的不知道答案時 你要怎麼做、要怎麼建議 還有,當你的合作對象 比你更了解該問題時 你該怎麼做 這時候要能夠謙卑地坐下來說 「我真的不知道 這個國家未來確切的走向 也不知道確切的問題是什麼 甚至不知道問題在哪兒 但是我在這裡聆聽並試著幫助你們 同時從中學習」 那就是我們工作的環境 超過200個國家,甚至 一年有一千個「學習導向事件」 因為我們無法像在唸大學那樣 將它們組織成專題研討或科目 或者是課程 讓你們來上課和學習 我們與合作夥伴一起努力 因為我們不可能教他們怎麼做 所以你必須要能夠自我學習 我想,某種程度上 那解釋了我們每天所做的事情 雖然我們也是 世界銀行集團的一部分 但無法使用 金錢或地位條件發揮影響力 所以我們只能憑藉想法去影響人 而那是我們要面對的另一項挑戰 我們必須仰賴 讓人們互相溝通 一起做決定,然後一起往前邁進 謝謝妳,Frannie,謝謝 Jeremy Hockenstein 是史隆管理學院的碩士 如先前所述 他大約在五年前畢業 在那之後 他自己創辦了非常有趣的事業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