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t Weetjens 談如何訓練巨鼠嗅出地雷所在

Bart Weetjens: How I taught rats to sniff out land mines

在這場荷蘭港都 TEDxRotterdam 演講中,Bart Weetjens 闡述他的非凡專案:訓練巨鼠嗅出地雷所在。他展示其「巨鼠英雄軍」的工作影片,並預告下階段的工作方向:訓練巨鼠在實驗室中嗅出結核桿菌。

講者介紹

Bart Weetjens

Bart Weetjens 正在開發地雷偵測問題的新作法:訓練非洲巨鼠在幾分鐘的時間內即偵測出爆炸物所在。

Bart Weetjens 在坦尚尼亞 Morogoro 地區和當地人一起經營一家世界級的機構,主要訓練巨鼠進行一項了不起的志業:嗅出地雷所在。(專案所使用的非洲巨鼠類種在當地四處可見)。通過測驗的巨鼠成為 Weetjens 口中的「巨鼠英雄軍」,嚴格的測試一如測驗嗅聞地雷的犬科動物。 Weetjens 現在正將相似的作法應用到其他領域 ─ 訓練巨鼠在醫院幫忙診斷結核病。

譯者介紹

翻譯人員洪曉慧

繁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簡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檔案後製處理洪曉慧、謝旻均


Bart Weetjens 談如何訓練巨鼠嗅出地雷所在

  • 今天我要和各位分享一趟神奇的旅程,確切地來說,是趟大有所獲的旅程,那段旅程將我帶到訓練巨鼠的工作上,目的是要拯救人命,方法是偵測地雷以及結核病,還是小童時,我對兩事充滿熱情,一是齧齒目動物,我搜集各種的鼠類,家鼠、倉鼠、沙鼠、松鼠,應有盡有,我加以繁殖並賣回寵物店(笑聲);另一項熱情是非洲,我在多元文化的環境中長大,我們家有寄宿的非洲學生,我聆聽他們的故事,那麼不同的背景,依賴進口的技能、商品和服務,生氣勃勃的多元文化,非洲真讓我著迷,我後來成為一名工業工程師,負責產品開發,我專注在合宜的偵測技術,確切地說是第一套合宜的技術,可應用於開發中國家,我加入那項產業,但並不開心,因為我所做的全獻給一個物質消費的社會,且是以一種線性、榨取和生產的模式進行,我辭去工作,轉向真正的世界問題,地雷。

    那時是 1995 年,戴安娜王妃在電視宣告地雷形成一道結構性障礙,阻隔任何發展,而那是事實,只要那些地雷還在或仍有受其威脅的疑慮,我們就進不了那片土地,事實上,有個全球性的訴願,主旨是開發新偵測器,使環境永續,以利繁衍所需,主要是在開發中的世界,我們選擇巨鼠,為何選擇巨鼠?牠們不是害蟲嗎?嗯,事實上,巨鼠是,並非大多數人所想的那樣,巨鼠是極具社交性的生物,事實上,我們的產品,如螢幕所示,那裡有個標的物,影片中是一位受過訓練的非洲技工,他的巨鼠當先鋒,牠東找西找,找到一顆地雷了,牠開始挖土,然後牠便回頭討賞,極簡單的流程且有利環境永續發展,巨鼠得賞,大功告成,極簡單的流程。但為何要用巨鼠?鼠類從上個世紀 50 年代開始即被用於各種實驗中,鼠類基因中有更多的嗅覺天賦,對比於任何哺乳類物種,牠們的嗅覺極為敏銳,此外,牠們還具有比對這些味道的機制並能加以溝通,我們又如何與巨鼠溝通呢?我們並不會說鼠語,但我們有個溝通用的發聲器,一套標準的動物訓練方法,如圖所示,發聲器會發出特別的聲音,強化一些特定的行為,首先,我們將發出的聲音與食物連結,那可是美味的香蕉泥加花生及蜜糖,一旦牠們習慣該種聲音=食物、聲音=食物、聲音=食物、聲音=食物,我們便將牠們放入一個有洞的籠子,牠們真的學會將鼻子靠進洞裡,在那裡我們設了一種氣味標的,過程持續五秒,五秒,對牠們就足夠了,一旦讓牠們學會,我們便將任務的困難度提高,牠們學會找出氣味標的,在一個鑽有數個洞的籠子,洞可多達 10 個,之後,牠們還會學習戴著鏈圈走出戶外找出標的物,下一步,牠們學會在真實地雷區中找出真的地雷,牠們都受到檢測與認證,依據國際鼠類行動標準,就像狗要通過檢測一樣,範圍廣達 400 平方公尺,多顆地雷被隨意地埋置,而訓練師與他們的巨鼠必需找出所有的標的物,如果牠們通過檢測,便會得到一張證書,成為認證過的動物,能真槍實彈上場,就像狗一樣,唯一的差別是訓練巨鼠的成本僅是訓練掃雷犬的五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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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是我們在莫三比克的團隊,一位坦尚尼亞訓練師將技能轉移給這三位莫三比克的同事,請注意看他們眼中泛出的自豪,他們擁有一項技能,而那能讓他們較不需依賴外援,另外,這支小團隊,當然,還是需要重機和一個人工的後續掃雷動作,但這項花在老鼠能耐上的小投資,我們已在莫三比克證實,每平方公尺的成本能降低60 %,對比於現時的行情,那是每平方公尺兩塊美金,我們只需 1.18 塊,我們還能再降,端看需求量,如果能獲得更多的巨鼠,我們便能將產能再提高,我們在莫三比克有個示範站,11 個非洲政府已看到他們能減少依賴,方法是善用這個技術,他們已在大湖區簽定了和約與協定,他們贊同讓「巨鼠英雄軍」去掃除共同邊界上的地雷,但我要指出一個非常不同的問題,去年約有 6,000 人誤踩地雷,但去年全球有幾近 190 萬人死於主要由結核病引起的感染,特別是在非洲,當地結核病與 HIV 具有明顯關聯,那是一個普遍的大問題,顯微鏡檢查是世衛的標準程序,可靠度僅達 40 到 60 個百分比,在坦尚尼亞,數字不說謊,45 %的人,結核病人在死前被診出患有結核病,意即,如果一人患有結核病,更大的可能將是診斷不出來,只會因為結核病併發症等而死,但如果及早偵測、診斷出來,便能開始治療,就算是 HIV 陽性,也同理可證,結核病可治癒,就算是 HIV 陽性也能,荷蘭語的結核病講法是Tering,從詞源來看,那意指柏油味,古時的中國人及希臘人,如希波克拉底(古希臘名醫)即已寫到,記載結核病能藉由病人發散出的揮發氣味診測出來,我們所做的是,收集一些樣本,檢測方法一致,樣品由醫院提供,我們用以訓練巨鼠,觀察是否可行,令人驚奇的是,我們的巨鼠達到 89%的靈敏度,86%的鑑別度,而且是多隻巨鼠共同進行,影片秀出訓練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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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真是一項共性技術,我們目前僅將其應用於爆炸物與結核病,但試想,其實任何應用都有可能,但如何訓練?將 10 種氣味樣本放入卡匣中,立即將這 10 種樣本放入籠中,巨鼠僅需二百分之一秒即能分辨出不同的氣味,過程極速,影片中,牠已來到第三個樣本,那即是標的樣本,牠在聽到給賞的聲音便前去領賞,這樣神速的過程,我們可將其應用成另一種選項以檢視病人是陽性,還是陰性,要指出的是,顯微鏡師能處理的工作量是每天 40 個病例,而一隻巨鼠處理相同份量的時間僅需七分鐘,在像這樣的籠子裡(掌聲),在像這樣的籠子裡,只要擁有巨鼠,而我們現時擁有25 隻「結核鼠」,在像這樣的籠子裡,牠們一整天的工作量可處理 1,680 個病例,試想潛在的未來應用,環境偵測、土壤污染、客製應用、偵測貨櫃中非法貨物等,但目前先針對結核病,我要簡短地點出,表中藍色柱狀圖是靠顯微鏡所得僅五間診所的百分比,地點是達累斯薩拉姆(坦桑尼亞共和國首都),人口是 50 萬,其中,據報有 15,000 人已完成檢測,顯微鏡檢出了 1,800 位病人,但只要再次將樣本拿給巨鼠嗅聞,再看一次結果,我們能將病例檢出率提高到超過 30 個百分比,去年一整年,但端視所取間隔,我們已持續提高病例檢出率,地點就在達累斯薩拉姆的五間醫院中,百分比是 30% 到 40%,所以那是很可觀的比例,要知道的是顯微鏡只要漏測一人,那就會每年再使另外 15 人受到感染,健康的人將受感染,可以確定的是,我們已拯救了眾多性命,至少是我們的「巨鼠英雄軍」已拯救了眾多性命,我們目前的願景是標準化這項技術,一些小細節,像是,我們在嗅聞洞中裝個小鐳射,讓牠們能嗅上五秒,將這些標準化,同時也是標準化蕉泥球,食物獎賞,使其半自動化,以符合較大規模的運營,並拯救更多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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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總結,還有很多層面的應用,這是我們的「攝影鼠」原型,讓巨鼠穿上鼠包,附裝一支鏡頭,讓牠可以爬進瓦礫堆偵測受難者,應用於像地震之類的情況,現在還只是原型階段,還未形成運作系統,最後總結來說,各位可能會以為這些專案是有關巨鼠,但其實是有關人們,這是有關賦予脆弱社群力量以對抗困難、昂貴和危險的人道偵測任務,同時,使用的是當地的資源,源源不絕的資源,完全不同的是,持續挑戰你的認知,關於周圍的資源,不論那是環境、技術、動物或人類,尊敬地與其和諧共處,以促進永續的志業,感謝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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