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hard Branson高空三萬呎的人生

Richard Branson onLife at 30,000 feet

Richard Branson與TED主持人Chris Anderson暢談事業起落,從數億家財到多次遇劫的經歷,也披露他(令人拍案叫絕)的一些動力。

講者介紹

Richard Branson

Branson白手起家,從唱片公司老闆到維珍王國的領導者。現在,他投入無窮精力要挽救我們的環境。

他乘坐氣球橫渡大西洋,和性手槍樂團從泰晤士河順流而下,被英女王冊封為爵士。「維珍」是他的超級品牌,旗下擁有超過二百五十間公司:從健身房、賭場、婚禮精品店到整隊飛機、火車和豪華房車。這位男士甚至還是位是島主。 Branson現在步步高升,進入太空(旅遊):由Philippe Starck設計,Burt Rutan監造的「維珍銀河」太空船預定在2009年把遊客送上熱大氣層,每位收費二十萬美元。 Branson一向熱衷於慈善事業,他承諾把旗下運輸王國未來十年的利潤,估計多達三十億美元,投入發展取代碳燃料的可

譯者介紹

翻譯人員洪曉慧

繁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簡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檔案後製處理洪曉慧、謝旻均


Richard Branson高空三萬呎的人生

  • Chris Anderson(CA):歡迎來到TED。

    Richard Branson(RB): 謝謝。第一次來TED的感覺很棒。

    CA: 你見到有趣的人了嗎?

    RB: TED棒的地方就是每個人都有趣。很高興能見到歌蒂韓,因為我要向她道歉。我兩年前約她吃飯,她戴來的大婚戒,給我試戴後就取不下來。那晚我回到家,太太很奇怪為什麼我戴著另一名女人的巨型婚戒。第二天我們不得不到珠寶店把戒指鋸開拿下來。所以(笑聲)……所以我要向歌蒂道歉。

    CA: 那很好啊!我們要來看一些你所開設的公司。當初你是先創辦一兩間,像是維珍航空、維珍唱片,我猜是從一本名為《學生》的雜誌開始,然後再有了其他這些公司。你是如何做到的?

    RB:我讀了所有這些TED指南,上面說不能談自己的事業。而現在你問我,所以你可不能把我攆下臺,因為是你提的問題。(笑聲)

    CA: 那就要看你如何回答。

    RB:我很早就知道,如果你能經營一家公司,你就能經營其他任何公司。經營公司之道就是找到合適的人,激發他們最優秀的一面。我喜歡學習也十分好問,我喜歡挑戰現狀,顛覆傳統。我覺得生命是終生學習的過程。如果我搭乘其他航空公司,感覺很差勁,21年前他們的確做的不夠好。或許我可以自己成立一家我喜歡乘坐的航空公司。所以我向波音公司購得一架二手747,就這樣開始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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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A: 很另類的做法。你這樣做的時候,很多人都說你瘋了,這一度幾乎拖垮了你的王國。我和一位投資銀行家聊過,就在你出售維珍唱片公司,並大力投資維珍航空的時候。他認為,你賣掉世界上第四大唱片公司,來救世界第二十五大的航空公司,你肯定是瘋了。為什麼要那樣做?

    RB:我覺得成敗只是一線之差。我覺得如果在創業時沒有財力後盾,你就在失敗的一邊。英國航空那時正攻擊我們,要擊垮我們的航空公司。他們搞惡性競爭,那時我意識到整個王國就要垮了,除非我力挽狂瀾。為了保障航空公司員工和唱片公司員工的飯碗,我必需賣掉集團的金雞母來挽救航空公司。

    CA: 在後Napster時代中(Napster:免費線上音樂服務),你真算是位天才啊。

    RB:嗯,事實證明那是一著好棋。那時挺慘的,但我們還是繼續前進。

    CA: 現在你經常使用維珍這個品牌,看來你是把幾樣東西的優勢聯合起來。你覺得這品牌意味著什麼?

    RB:我覺得它意味著品質。如果人們見到維珍公司,他們……

    CA: 就會想到品質,Richard,少來,人們所說的品質,是代表精神嗎?

    RB: 不,但我一直朝這目標前進。這讓我們很開心。我想員工們也樂在其中。我們的努力讓其他業界吃驚。因為我們的做法不同,我認為業界已不同以往,因為有了維珍挑戰市場。

    CA: 你還涉足了其他行業,這品牌在某些領域可能營運不佳,例如「維珍婚禮」。那是怎麼一回事?(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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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B: 我們找不到客戶(笑聲)(掌聲)

    CA: 我還很好奇,為何你的保險套生意錯失良機。你給它起的名字是「伴侶」,你不能也在這上面使用維珍品牌嗎?例如:「不再是維珍」(雙關:不再是處女)。

    RB: 這依然是沒有客戶的問題。成立公司後,常會接到客戶投訴。你有自信可以處理好這些投訴。保險套公司成立三個月之後,我收到一封投訴信。我坐下來回了一封長信,鄭重地向那位女士道歉,但顯然我不能做些什麼。這件事發生後六個月還是九個月之後,我收到了一封令人愉悅的信,並附有一張嬰兒照,問我能不能當孩子的乾爹,我答應了,這成了一樁好事。

    CA: 真的嗎?你應該把照片帶來,太棒了。

    RB: 我是該帶來。

    CA: 我們來談談數字吧!關於公司的一些數字。維珍集團有多大?總收入是多少?

    RB: 目前大約是250億美元。

    CA: 有多少員工?

    RB: 55,000名左右。

    CA: 你在不同時間以不同方式拍照,從不擔心有失尊嚴嗎?那是什麼?是真的嗎?

    RB:嗯。那應該是我們在洛杉磯創立一家旗艦店。嗯,我覺得…

    CA: 那是你的頭髮?

    RB: 不。

    CA: 那是什麼?

    RB: 溜下來喝茶(雙關:路過進來串門子)。

    CA: 好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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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B: 這個太好玩了,那是一艘很棒的車船。

    CA:噢,那車應該是一次TED人的活動。這張可以暫停一下嗎?(笑聲)

    RB:那不容易,不是嗎?

    CA:是不容易。(笑聲)

    CA: 我第一次來美國時,也和員工一起嘗試過這個。他們有不同的規則,很奇怪。

    RB:我知道,我的律師說:你不能那樣做,但是……

    CA: 談到這個,那就多聊些吧。

    RB:我們開始開發Pammy這個產品時,誤認為我們能挑戰可口可樂。於是我們開始做一種叫Pammy的可樂瓶,形狀有點像性感尤物Pamela Anderson,但它的問題是放不穩,但…(笑聲)

    CA: 是Philippe Starck設計的吧?

    RB: 當然。

    CA: 我們再來多放些圖片。「維珍婚禮」,很棒啊。好,在那停一下。你得了一些獎吧。

    RB: 是的,25年前,我們推出了性手槍樂團的歌曲「天佑女皇」。沒想到25年後,女王真的給我封爵。不過,我想她肯定很健忘。

    CA: 好吧,上帝保佑她,而你得到了合宜的回報。你喜歡被稱為Richard爵士嗎?或是其他的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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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B:沒有人叫過我Richard爵士。有時候在美國,我聽到人們說Richard爵士,會以為那裡在演莎士比亞戲劇,其他場合不會有人這樣叫的。

    CA: 那麼你可以利用你的爵士身份來幹點什麼嗎?或者它只是…

    RB:不,我想在你遇到問題時,例如要訂餐廳的位時,可能就用得著。

    CA:這不是Richard Branson,是Richard Branson爵士。

    RB: 我會讓秘書這樣試試看。

    CA:好,我們來看看關於太空的東西,我們有一段影片,可以看到你打算做什麼。維珍銀河太空船在空中的景像。這是Bert Rutan設計的太空船嗎?

    RB:是的,12個月後會完成,之後我們會做12個月的大量測試。所以再過24個月的時間,人們就可以享受一趟太空旅程。

    CA:內部是Philippe Starck設計的嗎?

    RB: Philippe做了很多,他做了商標,他正在新墨西哥建太空站,基本上,他設計成一隻眼睛,太空站將像是一隻巨眼,當你人在太空時,可以看到這隻巨眼在看你。當你著陸時,你就回到這巨眼裡,在設計方面他的確是天才。

    CA: 但你沒有讓他來設計引擎?

    RB: Philippe是個很隨興的人,所以我覺得他不是設計引擎的最佳人選,他不是。

    CA:兩天前他在這裡發表了精彩的演講。

    RB:是嗎?不,他是一個…

    CA:一些人覺得他講得很不錯,一些人就覺得十分怪異,但我個人覺得很精彩。

    RB: 他很熱衷於理想,這是我喜歡他的原因。但…

    CA:所以你對探險一直念念不忘,你後悔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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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B: 經常。在我們過去的氣球和航海探險中,我有六次在海上被直升機救上來,每次我都沒有想過可以活著回來。在那些時候,肯定會疑惑自己在幹什麼…

    CA: 哪一次你是最接近死亡的經驗。

    RB:我想是每一次氣球歷險,的確是每一次,我想我們很接近死亡。我是說,首先是…之前沒有人乘熱氣球橫渡過大西洋,所以我們要做一個能夠在高速氣流中飛行的熱氣球。我們那時並不確定,當氣球進入高速氣流,它是否能承受每小時200、220哩的風速。首次飛行是從Sugarloaf出發,橫渡大西洋。在進入高速氣流時,這個大氣球的頂部速度達每小時幾百哩。而我們身處的底部艙室,時速可能只有每小時2哩,我們就這樣起飛了,就像要拉住一千匹馬。我們那時只能雙手合十,祈求氣球夠結實,幸好它撐住了。所有這些氣球之旅,每次都多少會有一些問題,而在這樣的緊急時刻,同行經驗豐富的氣球飛行家跳下去了,剩我在上面命繫一線。(笑聲)

    CA:他有叫你跳下去嗎?還是說「我要閃了」!

    RB:不,他叫我跳,但少了他的重量,氣球馬上衝到12,000呎的高空,而我…

    CA: 我想Ian McEwan的小說就是以此為靈感吧。

    RB:嗯。我戴著氧氣面罩站在氣球頂上,背著降落傘,望著下方旋繞的雲朵。試圖鼓起勇氣跳進北海,有幾秒的時間真實感受到極度孤獨,但最後我們還是成功渡過難關。

    CA:你跳下去了,還是氣球降落了?

    RB:那時我知道,還剩半小時的燃料。也知道如果跳下去,我只能再活幾分鐘,所以我爬回艙室,只希望我的決定是正確的。我寫了東西給家人,然後再次爬上氣球頂。再看看下面的雲,然後又爬進艙室。最後我想到個好方法,大氣球在我上面,就是最大的降落傘,為什麼不加以利用呢?於是我試著乘氣球降下雲層,到離海面50呎的時候,自己跳了出來。氣球撞到海面。少了我的重量,它又升回到一萬呎的高空,但那時在水裡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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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A: 你給家人寫了什麼?

    RB: 就是在那個情況下你會寫的那些,就是「我非常愛你們」。我在出發之前就給他們寫了信,以防不測。幸好,他們不用讀到那封信。

    CA: 你的公司因這些壯舉得到非常高的公關價值。這些年,直到我不再看投票的結果,你在英國和其他地方都被看作是大英雄。愛嘲諷者會說:「這只是一個聰明的生意人,進行他個人獨特的行銷。」其中的公關價值有多少?

    RB:當然,公共關係的專家會說,作為一家航空公司的老闆,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去乘船或氣球,然後跌進海裡。(笑聲)

    CA: Richard,他們說得有道理。

    RB:事實上,我們航空公司那時做了一整頁廣告:「嘿,Richard,有更好的方法橫渡大西洋。」(笑聲)

    CA: 要做到這些,你必須從一開始就是個天才,對嗎?

    RB: 嘻,我不會反駁這種說法。(笑聲)

    CA: 嗯,這不是很難。

    CA: 你書讀的不是很好?

    RB:我有誦讀困難,從來都不懂書本上的東西,測智商的話我肯定不及格。這是我輟學的原因之一,那時我15歲。對不感興趣的東西,我不會抓著不放。身為有誦讀困難的人,你會有一些挺奇怪的經歷。例如,我要…我經營歐洲最大的私營企業集團,但我分不清淨利和毛利,所以董事會上總是很精彩。(笑聲)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一般人們會說是壞事。

    CA:但我要弄清一點,250億是毛利,是嗎?(笑聲)

    RB: 我希望是淨利。(笑聲)我搞懂了。

    CA:不,相信我,是毛利。(笑聲)

    RB:當我50歲時,有人把我叫到會議室外說:「Richard,你看,我用畫的好了。這網在海裡,網剛把魚撈上來,這是你留在這小網上的利潤,其他的都被吃掉了。」這樣我才明白過來。(笑聲)(掌聲)

    CA: 但在學校,學習狀況的確十分糟糕。卻還是板球和足球隊長,你是個天生的領導者。你是叛逆的嗎?你是怎樣…

    RB: 是的,我想我有點特立獨行,幸好我的體育不錯。至少我在學校的時候,在某些方面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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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A: 在你幼年的時候發生過一些奇怪的事,有些關於你母親的故事。她好像曾把四歲的你扔在田野並說:「自己走回家吧!」。
    這是真的嗎?

    RB: 是的。她覺得我們從小要自力更生,所以她做了一些事,如果在現時是犯法的。例如把我們趕出車,叫我們自己找路去外婆家,我們離那兒還有5哩遠。她讓我們做很棒的長程自行車之旅,還從來不讓我們看電視之類的東西。

    CA:那種做法冒險嗎?台下很多人都很有錢,他們也有孩子。我們的問題是如何養育孩子。你看這一代的孩子,認為他們都被慣壞了、不知足。我們將養育出幸運的一代…

    RB:我想如果你養孩子,你只想用愛、讚揚和熱情來環抱他們。我覺得你不會過於溺愛孩子。

    CA:我必須要說,你並沒有變的太糟。你的校長這樣對你說,他發現你在學校是一朵奇葩。他說:「你若不是成為百萬富翁,就是去蹲苦窯。但我不確定你會是哪個。」是哪一個先發生?(笑聲)

    RB:兩個都發生了。我想我先進了監獄。我因為英國兩個頗古老的法案而被起訴。我因為1889年的性病法案,和1916年的猥褻廣告法案而被告。第一次是因為公開提到性病這個字眼。我們設立了一個中心,幫助有困難的年輕人。他們遇到的問題之一就是性病。有個老法案規定,你不能在公共場合提到或印發「性病」二字。所以員警來敲門說要逮捕我們,如果我們繼續提到「性病」的話。於是我們把這改稱「社會疾病」,之後就只有長粉刺和暗瘡的人來求助,患有性病的人都不來了。於是我們又改回「性病」,然後馬上被抓了。另一次就是「別管睪丸,性手槍樂團來了」。員警認為「Bollocks」(俚語:睪丸)是個下流的字彙,所以把我們抓去了,原因是性手槍樂團的唱片裡有「bollocks」一字。劇作家John Mortimer為我們辯護,他問我是否能找到一個語言學專家來提出「bollocks」的另一個定義。於是我打電話去諾丁漢大學找語言學教授。他說:「這和『balls(睾丸)』沒有一點關係,而是18世紀『神父』的一個別稱。」 (笑聲)他接著說:「我自己就是一位神父。」我說:「你介意出庭嗎?」他說榮幸之至。還說:「我可以戴神父領圈來嗎?」我說:「那真是太…拜託了…」(笑聲)

    CA: 很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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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B:所以我們的關鍵證人提出,這句話事實上是「別管神父,性手槍樂團來了」。(笑聲)法官很不情願地,宣判我們無罪。(笑聲)

    CA: 那太棒了(掌聲)。認真來說,有不好的一面嗎?很多人會說,要聯合經營這樣龐大的生意版圖,肯定會用手段在人後捅上幾刀,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人家說你冷酷無情,有人寫了詆毀你的傳記,其中有任何一部份是真的嗎?有真實的成分嗎?


    RB: 我不認為刻板印象中,商人不擇手段,踏著別人往上爬的做法行得通。我想如果你對人好,人家才會一再回籠、想進一步體驗。聲譽是你生命的全部,世界很小,要成為一位成功商界領袖的最好方法,就是對人好而且要公平。我想我們就是這樣經營維珍的。

    CA:那些愛你的人,目睹你花那麼多…你總是忙於新計畫,似乎你很沉迷創辦新事物,你會因為一個想法而興奮的哇哇叫。你有沒有想過平衡生活?你的家人是怎麼想的?當你每次要做新的大計畫時。

    RB:我也認為父親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從孩子很小開始,我就和他們一起度假。我們一起度過了很棒的三個月,我會和他們保持聯繫。我們有幸能在加勒比海有個小島,我帶他們和朋友去那裡,我們一起玩。但我還是能和外界保持聯繫。

    CA: 近年你開始提到「資本慈善家」一詞,那是什麼?

    RB: 資本主義已證明是一個可行的體系,共產主義則否。但資本主義的問題是,少數人擁有絕大部分的財富,所以我覺得富人有極大責任。我認為獲得財富的人,不要只是為了擁有更大的船和車而競爭。這很重要,而是用金錢來創造就業機會,或者解決世界面臨的議題


    CA:你最擔心和關心的是什麼議題?你要把資源用在哪個面向?

    RB: 議題很多,全球暖化對人類肯定是一大威脅。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來尋找可替代的燃料,這是其一。其二,我們設立了這個獎項。萬一我們找不到替代燃料,萬一我們不能迅速減少碳排放,萬一我們超出了臨界點,我們就要鼓勵人們找出將碳從大氣層中抽離的方法,我們只是……之前沒有人認真去做,所以我們希望人們去嘗試。世界上最有智慧的人都開始去思考,也嘗試從地球大氣層抽離甲烷。事實上已經有15,000人填表,宣稱願意嘗試。但我們只需要一個人,所以是萬中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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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A:你現在還在非洲做一些計畫?

    RB:是的,我們建立「戰情室」。可能不應該這樣命名,這名稱可能會改。戰情室是要協調所有非洲現在發生的襲擊,協調那裡各種社會問題,找出最好的做法。例如,非洲有一名醫生發現,如果你讓準媽媽在懷孕24週時服用抗逆轉錄病毒藥物,孩子出生的時候就不會感染HIV病毒。重要的是把這一資訊傳播到非洲其他地方。

    CA: 「戰情室」,聽起來很有力量且引人注目。但是否會有風險,即西方的商業英雄對此十分興奮。他們經常有這樣一種想法,就是要把事情完成,並完全相信他們有能力改變世界。是否會有這樣的風險?如果我們去非洲這些地方說,我們要解決問題,我們有能力,我有數億資金等等言語,提出了偉大的想法。但實際上卻把形勢弄得更加複雜,最後變得一團糟。你擔心嗎?

    RB:首先,在這個特殊的情況下,我們和政府合作。Thabo Mbeki(前南非總統)不接受HIV病毒和愛滋病是有關聯的這個觀念。但我要他來處理問題,而不是讓世人批評他。這是和他以及他的政府合作的方式。如果人們真的要去非洲幫忙,重要的是他們不是只去那裡待幾年,這需要持續進行。我認為商業領袖能提供他們的創業知識,幫助政府以稍為不同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例如我們在非洲建診所,在那裡我們將提供免費的抗逆轉錄病毒藥物和肺結核治療,免費的瘧疾治療。但我們也試著讓診所自負盈虧,所以人們會為其他服務付費。

    CA: 很多愛嘲諷者會說,那些像你自己或像比爾‧蓋茲的人,你們做這些只不過是受某種慾望驅使,想獲得正面形象,避免罪惡感,並不是真正的慈善本性。你對有這樣想法的人想說些什麼?

    RB: 我覺得每個人做事都出於不同的原因,當我生命到了盡頭的時候,我希望自己感到已經改變了其他人的生活。這想法可能有點自私,但這是我成長的方式。我想如果我可以從根本上造成改變,使其他人活得更好,我就應該這樣做。

    CA:今年貴庚了?

    RB: 五十六。

    CA: 據我這個外行人瞭解,心理學家Erik Erikson說,三、四十歲的人受成長的慾望所驅使,並藉此得到滿足。到了五、六十歲,行動模式較趨向探索智慧和千古留名。你似乎還有點停留在成長的階段,你還在做這些令人難以置信的新計畫。你對千古留名這點想了多少?你希望留下怎樣的名聲?

    RB: 對於留下什麼名聲我沒有多想。我祖母活到101歲。但願我還能再活三、四十年。我只想活出每一刻。如果我能改變一些什麼,我希望我可以改變一些東西。現在我想到一個很正面的例子,你知道Google的創辦人Sergey和Larry,他們是好朋友。感謝上帝,世上有兩個真誠關心世界,並有財力的人。如果他們有錢但不關心世界,那就很讓人擔憂,他們對世界有極大影響力。我想重要的是,這些有權勢的人都能做出一些改變。

    CA: Richard,當開始做生意時,我一無所知。我以為商人都應冷酷無情,這是有機會成功的唯一方式。你的確啟發了我,我看著你,我想,他確實做到了,可能是以不同的方式做到。感謝你給我這麼多啟發。也感謝今天來到TED,十分感謝。
    (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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