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ul Conneally談數位化人道主義

Paul Conneally: Digital humanitarianism

海地的災難性地震為人道主義團體上了意想不到的一課:行動裝置在協調、通訊和指導救災工作上的力量。Paul Conneally在TEDxRC2的演講中,舉出幾個非凡的例子,顯示社群媒體和其他新科技已逐漸成為人道援助工作的重要工具。

講者介紹

Paul Conneally

Paul Conneally是國際紅十字會與紅新月會國際聯合會公眾傳播經理,以及將數位科技用於人道援助的領導人物。

Paul Conneally於1988年開始擔任平面和廣播媒體記者,主要著重於製作社會經濟發展和國際政治方面的新聞報導和紀錄片。他曾任職於國際紅十字會11年,負責從北高加索和中亞地區到巴爾幹地區、阿富汗、索馬里、厄立特里亞、衣索比亞、蘇丹、以色列及佔領區的通訊、合作、運作等事項。他也擔任國際紅十字會日內瓦捐款報告單位負責人兩年半時間。 自2008年8月開始,Paul為國際紅十字會與紅新月會國際聯合會負責所有公眾傳播事宜,包括影音製作、宣傳倡議及網路和社群媒體等方面的工作。

譯者介紹

翻譯人員洪曉慧

繁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簡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檔案後製處理洪曉慧、謝旻均


Paul Conneally談數位化人道主義

  • 從20世紀初開始,人道主義模式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它根深蒂固於類比時代,但一個重大轉變即將發生,這個轉變的催化劑就是2010年1月12日襲擊海地的大地震。海地是改變整個局面的關鍵,地震摧毀了首都太子港,奪去大約32萬人的生命,使大約120萬人無家可歸,政府機構完全癱瘓,包括總統府。我還記得自己站在太子港市中心的司法部屋頂上,這棟建築大約有兩公尺高,因地震猛烈的力量而完全被壓毀。

    對我們這些在災後初期抵達現場的人員來說,顯然即使在經驗最豐富的救災老手眼中,海地的情況也是大不相同的。海地的情況是我們前所未見的,但海地也提供了某些前所未有的經驗。海地讓我們窺見,在人們得以利用智慧行動裝置產生高度連結的世界中,未來災害應變的可能情況。

    因為在飽受摧殘的太子港市區之外,大量簡訊如排山倒海般傳入-人們請求援助、懇求我們的協助、分享資訊、提供支援、找尋他們的親人;這是傳統援助機構從未遭遇過的情況。我們身處世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但80%的人手中都有行動裝置。我們並未預期到這種情況,而它塑造了援助工作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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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海地之外的地方,情況同樣有所改變,成千上萬所謂的數位義工在網際網路上搜尋,將已轉變成網路訊息的簡訊進行轉換,然後放上開放資源地圖,使它們與各種重要資訊結合。例如危機地圖和開放街道地圖等網站人員,將這些資訊放上網路分享給大眾,使媒體、援助組織和社群本身得以參與和使用。

    回顧海地,當地居民越來越傾向於使用簡訊傳遞訊息,飢餓和受傷的人們將他們的困境以簡訊發出,將他們所需的幫助以簡訊發出,整個太子港街道兩旁遍布創業家提供的手機充電站,他們比我們更瞭解,人民本能的需要互相連結。

    從未遇過這種情況的我們,希望試著瞭解如何引用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資源,我們如何才能真正利用這令人難以置信的行動通訊及簡訊服務技術。我們開始與當地一間名為Voila的電信業者接觸,它是Trilogy國際企業的子公司,我們有三個基本需求:我們希望以雙向通訊進行溝通,我們不希望只是呼籲,我們也需要聆聽;我們希望針對特定地理區域,我們不需要同時向全國發出訊息;我們希望它易於使用。

    從海地的斷垣殘壁和這場破壞當中,孕育出我們稱之為TERA的東西-即Trilogy緊急應變應用程式,從那時起,我們將它用於支援救援工作。它被用於幫助社區進行災害準備工作,它被用於與天氣有關的災害預警工作,它被用於公共健康宣傳活動,例如霍亂的預防;它甚至被用於敏感議題,例如建立對性別暴力的認知。

    但它有用嗎?我們不久前才發表對這個計畫的評估,所有證據均顯示其成效相當顯著。大約74%的人接收到這些資訊-那些預設的接收者,有74%可接收到;其中96%的人發現它很有用,其中83%的人會採取行動,證實它的確有廣大影響力;其中73%的人會將資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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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ERA系統在當地工程師支援下,從海地開始發展。這是一個易於使用的技術,將它用於人道救援能產生很大影響。科技可帶來變革,整個開發中國家、公民和社區正利用科技,使他們為自己的社區帶來變化,正向的變化。藉由社會力量的共享,強化了基層群眾的力量。他們正挑戰舊時模式,舊時用於控制和指揮的類比模式。

    一個與科技改革力量有關的例子發生在奇貝拉。奇貝拉是非洲最大的貧民窟之一,位於肯亞首都奈洛比郊區,它是數目不詳人民的居住地-據說介於25萬至120萬之間。如果你今天抵達奈洛比,拿起旅遊地圖,可以看見奇貝拉是一座草木青蔥的國家公園,缺乏人類居住區域。

    生活在奇貝拉當地社區的年輕人,藉由簡單的手持裝置-GPS手持裝置及可發簡訊的手機,將自己標示在地圖上。他們整理了來自群眾的資訊,呈現了人們原本無法看見的事物。像Josh和Steve這樣的人,持續整合各個資訊層面、即時訊息,將它貼上網路及地圖,供大眾使用。你可以藉此得知最近的臨時音樂會,你可以得知最近的安全事故,你可以藉此找到宗教活動場所,你可以藉此找到保健中心,你可以感受到這個欣欣向榮社區的活力。他們在YouTube上也有自己的新聞網,目前大約有36000瀏覽人次,他們讓我們知道可用行動裝置、數位科技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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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們顯示了科技的魔力可使無形變有形,他們給了自己一個發聲管道,他們說出自己的故事,不受限於官方發表的制式言論。

    我們從世界各地看到了類似的故事。例如在蒙古,有30%的人是游牧民族,他們正使用簡訊系統追蹤遷移情況和天氣模式,人們甚至利用簡訊舉行遠程參與的牧民高峰會。如果人們打算遷入城市,來到陌生、充滿水泥建築的環境,他們也能藉由社會支援者事先準備好、以簡訊發送的知識預先得到幫助。在奈及利亞,開放資源簡訊工具正被紅十字會社區工作者用於收集來自當地社區的資訊,試著對瘧疾進行深入瞭解及降低其盛行率。我的同事,執行這個計畫的Jason Peat告訴我,這比傳統方法快了10倍,也便宜10倍。

    不僅社區能使用這個工具,但真正重要的是,這些資訊留存在需要制訂長遠健康政策的社區。我們生存於一個星球,擁有70億人口及50億行動裝置用戶,到了2015年,世界上將會有30億台智慧手機。聯合國寬頻委員會最近定下目標,協助開發中國家50%的人口能擁有寬頻網路,相較於目前20%的人口。我們迅速邁向一個超連接世界,來自所有文化和社會階層的公民都將擁有智慧型、傳訊快速的行動裝置。

    人們知道,從開羅到奧克蘭有個新方式可以連結在一起,有個新方式可以進行動員,有個新方式可以產生影響。一個轉變即將發生,我們必須藉由人道主義結構及人道主義模式瞭解,人們共同的聲音需要透過新科技整合,成為有組織的策略和行動計劃。不僅是用於集資或行銷,我們需要,例如,接收大量資訊。這些知識來自市場領導者,他們瞭解其中含義,及如何使用並利用大量資訊。

    我希望你們思考的一個想法是,例如,觀察我們的IT(資訊技術)部門,他們通常是位於研究室或地下室的硬體服務供應商,但他們需要升級為軟體策略者,我們需要我們組織中的人員瞭解處理大量資訊是什麼情形,我們需要以科技作為組織原則的核心,我們需要會議室裡的科技策略者可以提出和回答問題,「亞馬遜或Google會怎麼處理這所有的資訊?」並將它轉變成有利於人道主義的工具。

    新數位科技帶來的可能性可以幫助人道組織,不僅是確保人們獲得資訊或進行通訊的權利,但我認為,未來人道組織也必須預期人們獲得關鍵通訊技術的權利,以確保他們的聲音可以傳出去,確保他們真正參與的權利,確保他們真正處於人道主義世界。確保受災害影響的人們充分參與人道主義的工作一直是遙不可及的理想,我們現在擁有工具,擁有這個可能性,再也沒理由不這麼做。我認為,我們必須將人道主義世界從類比帶往數位境界。

    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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