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lini Nadkarni 談監獄中的生命科學

Nalini Nadkarni: Life science in prison

Nalini Nadkarni挑戰我們觀察樹和監獄的角度。她說,這兩者都能變得比我們所認為的更具動態。藉由與華盛頓州的合作關係,她為囚犯們帶來了科學課程和保護方案及出乎意料的成果。

講者介紹

Nalini Nadkarni

Nalini Nadkarni被稱為「樹冠研究皇后」,探索存在於樹頂,豐富且充滿生機的世界。她靠著詩人、傳教士和囚犯的幫助,將她的發現分享給非科學家群眾。

Nalini Nadkarni花了20年時間,攀爬哥斯大黎加、巴布亞新幾內亞,亞馬遜河流域和太平洋西北地區的樹木;探索生活在樹冠上,決不會下到地面來的動物和植物生態世界,以及樹林上層生態世界如何與地面世界相互影響。身為這領域中的研究先鋒,Nadkarni創建了Big Canopy Database,幫助研究人員儲存和瞭解,那些她和其他人探索發現的豐富資料寶庫。 Nadkarni任教於華盛頓奧林匹亞市的常春州立學院,但她校外的工作也同樣引人入勝-利用非傳統的傳播媒介,教導公眾關於樹木和生態系統的知識

譯者介紹

翻譯人員洪曉慧

繁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簡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檔案後製處理洪曉慧、謝旻均


Nalini Nadkarni 談監獄中的生命科學

  • 樹木體現的是一種靜態;樹木紮根於一個地點的一塊土地上,歷經許多人類世代。但如果我們改變觀點,由樹幹到樹枝,樹木會變成非常動態的實體,可以移動和生長。我決定藉由將樹木轉變成藝術家,探索這個動態。我只是將一枝畫筆綁到一根樹枝上,等待風起,立起一張畫布,由此產生了藝術。你在左圖看到的藝術作品是一棵美國紅杉所繪,右側則是一棵花旗松所繪。我學習到的是,不同物種,繪製筆調也不同,就像將畢卡索與莫內相比。

    但我也對樹木的動態,以及我可能如何捕捉和量化這種藝術很感興趣。因此,要測量一棵楓樹繪製出這種圖畫的距離,即它在一年內移動的距離,我只要測量和加總每個線條,將線條乘以每根樹枝的細枝數,以及每棵樹的樹枝數,然後除以每年的分鐘數,就可以計算出單一一棵樹在一年中移動了多遠。你們可以猜猜看,答案事實上是186,540英里,或是地球周長的7倍。只要把我們的觀點從單一樹幹,轉移到許多動態的樹枝,就可以看到,樹木不只是靜態的實體,而是非常動態的。

    我開始朝這方向思考,我們可以將從樹木身上學習到的知識,用來考慮其他的,也是靜態的、固定的、但渴望改變和成為動態的實體。其中一個實體是我們的監獄。當然,監獄是破壞我們法律的人被監禁之處,受限在囹圄中。我們監獄制度本身也是僵化的。美國有超過 230萬被監禁的男女囚犯,這個數字還在上升。被監禁後釋放的100人當中,60個將回籠。用以教育、培訓和更生的基金正在減少。因此,這個被監禁的絕望循環不斷繼續。我決定問問自己,我從樹木藝術家身上學習到的知識,是否可應用於靜態機構?例如我們的監獄。我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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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2007年,我開始了與華盛頓州立監獄部門的合作夥伴關係。我們與四所監獄合作,開始將科學與科學家,永續發展和保育計畫,帶往四所州立監獄。我們舉辦科學講座,獄中的人選擇參與我們的科學講座,而不是看電視或舉重;我認為這是一項運動。我們與大自然保護協會合作,讓Stafford Creek矯正中心的囚犯種植瀕臨絕種的草原植物,以恢復華盛頓州草原地區的遺跡;我認為這是一項運動。我們與華盛頓州立魚類和野生動物部門合作,養育瀕臨絕種的俄勒岡斑點蛙,以備育後釋放以保護濕地;我認為這是一項運動。

    就在最近,我們已經開始與一些囚犯們共同進行,他們被隔離於我們稱之為高度防護的設施中。他們曾有暴力違規行為,即對獄卒與其他囚犯做出暴力行為。他們被監禁在像這樣空蕩蕩的監舍中,一天隔離23個小時。當他們與審視委員或心理輔導專業人員會面時,被安置在像這樣難以活動的小室中。每天一小時,他們被帶入這些空蕩蕭索的活動場地中。但我們可以把樹木和草原植物及青蛙帶到這些環境中。我們正在把大自然的影像帶入這些活動場所,把它們貼在牆上,所以至少他們可以接觸大自然的視覺圖像。這是Lopez先生,他已被單獨監禁了18個月。他提供對這類圖像的看法,他認為這將使他和他的獄友更平靜、更冷靜,較不容易有暴力行為。

    因此,以我們所看到的,我認為,這種小而集體的變化運動,也許可以移動如我們監獄制度這樣的實體,往我們希望的方向前進。我們知道,當我們觀察它們的樹幹時,樹木是靜態實體。但如果樹木能創造藝術,如果它們一年可以環繞地球周長7倍的距離,如果犯人可以種植植物,養育青蛙,或許還有其他緊縛在我們心中的靜態實體,如悲傷、癮頭,如種族主義,也是可以改變的。

    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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