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chai Viravaidya 談保險套如何提升泰國生活水準

Mechai Viravaidya: How Mr. Condom made Thailand a better place

在這場 TEDxChange 演講中,泰國的「保險套先生」Mechai Viravaidya 帶領我們走過泰國從 1970 年代開始進行的大膽提高生活水準計劃,第一步即是人口控制。這意謂著諸多直率、好笑,但非常有效的保險套話題。

講者介紹

Mechai Viravaidya

從 1974 年代開始,Mechai Viravaidya 已在東南亞創設並運營具有創意的家庭計劃和脫貧計劃。

Mechai Viravaidya 是人口與社群發展協會(PDA)的創辦人與主席,他是廣受稱讚的公衛、教育與社群發展領袖。 從 1974 開始,Mechai 先生即在東南亞首發以社群為本的家庭計劃服務、創意脫貧和鄉間教育計劃、大型鄉間發展和環境計劃,還有石破天驚的 HIV / 愛滋病防治活動。 「當我在 15 年前初遇 Mechai Viravaidya,泰國的『保險套王』時,即清楚地看出,他重視行動與影響,就算議題會讓有些人感到不自在」。 Dr. Helen Gayle,《時代》雜誌

譯者介紹

翻譯人員洪曉慧

繁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簡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檔案後製處理洪曉慧、謝旻均


Mechai Viravaidya 談保險套如何提升泰國生活水準

  • 歡迎到訪泰國,40 年前,當我還是小伙子時,泰國極端貧窮,很多人過著清寒的生活,我們一群人決定要做些改變,但我們並未從福利專案或脫貧專案著手,而是從家庭計劃專案開始,緊接著是成功的婦幼保健活動,眾多的活動,基本上,沒有人會接受家庭計劃,如果他們的小孩無法存活,所以,第一步就是:救兒救母,然後再談家庭計劃,不只是嬰兒存活率,還需要家庭計劃,我們現在就開始回溯過往,訴說為何我們需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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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74 年的泰國,每個家庭有七個小孩,出生率是驚人的 3.3%,這樣沒有未來,我們必需要降低人口成長率,於是我們說:「咱們動工吧」!婦人們說:「我們同意使用避孕丸,但我們需要一位醫生開立藥方」,我們當時的醫生人數屈指可數,但我們並未就此回絕,而是將這視為一個問題,我們去請教護士與產婆,她們也是婦女,而且徹底懂得如何解釋避孕丸的使用方法,效果很好,但影響的範圍僅是全國的 20%,其他的 80% 怎麼辦?難道就只能不管他們,然後說:「沒法子,他們並非醫護人員」,不,我們決定幫忙到底,我們如圖片所示,走進普羅大眾當中,事實上,在那黃色字標的下面,我希望他們未塗掉,因為那是「可口可樂」的商標,我們當時比可口可樂大多了,無異的是,他們的銷售人員和我們選的一樣,她們在社群中廣為人知,她們知道顧客永遠是對的,她們表現出色,而且,本身就有在做家庭計劃,所以,她們可以提供避孕丸與保險套範圍遍及全國的每個村落,重點就是我們接觸被視為問題所在的族群,並將之轉化為解決方案,只要有人的地方,像圖中的船婦正在販賣物品,這是個流動市集,販賣的物品有香蕉與螃蟹,還有避孕劑,在泰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能買到避孕劑,然後,我們決定挑戰宗教,因為在菲律賓,天主教的勢力很龐大,在泰國則是佛教,我們接觸他們,請示說:「可以幫幫我們嗎」?我是圖中穿藍色的那位,不是穿黃色的,我手握淨水砵,和尚將淨水撒在避孕丸與保險套上,象徵家庭的神聖地位,這張圖片稍後流傳全國,鼓勵了一些在鄉村的和尚跟進,婦人們並說:「難怪我們不會有副作用,因為這東西已受加持」,那是她們的感受,再來,我們接觸教師,我們需要每個人的加入,以試圖提供任何能讓人性變得更好的作法,所以,我們接觸教師,超過 25 萬的教師接受了家庭計劃的教育,英文字母有了新的意義,像 B 是生育、C 是保險套、I 是 子宮環、V 是輸精管切除術,然後是擲骰子的蛇梯遊戲,如果來到贊成家庭計劃格子,就前進,舉例而言,母親每晚服用避孕丸,很好,母親,前進;叔叔購買保險套,很好,叔叔,前進;叔叔喝醉了,沒有使用保險套,回來,從頭開始(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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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同理,教育與團體娛樂,學童們也比照辦理,我們有吹保險套接力賽,還設了兒童吹保險套大獎,不久前,保險套還是女孩們最好的朋友,對泰國的窮苦人家而言,鑽石不常見,所以,保險套成為女孩們最好的朋友,我們在 1975 年推出第一個微貸專案,主掌的婦人說:「我們只願意貸款給力行家庭計劃的婦人,如果你懷孕了,去照顧妳的大肚子,如果未懷孕,可以來貸款」,這由那些婦人經營,35/36 年之後仍在運作,並已成為「鄉村發展銀行」的一部份,它本身並非銀行,而是微貸基金,我們不需要大機構來經營這基金,而是由村民自己來運作,各位可能也都未見半個泰國男人,總是女人、女人、女人、女人,我們也自以為幫了美國大忙,因為美國總是在援助他國,不管他國需不需要幫忙(笑聲),這是七月四日美國國慶日,我們決定給所有男人提供輸精管切除服務,但特別將優先權讓給美國男人,而這就體現在美國大使的宅邸前,就在他的〔不清楚〕,而酒店還因此提供一間會議廳供我們使用,非常合宜的一間(笑聲),而當時臨近午膳時間,他們更說:「好吧,我們會供應午餐,當然,只提供美式可樂兩大牌子中的一個,可口或百事,另外,食物不是漢堡就是熱狗」,但我認為熱狗會更具代表性(笑聲),然後是這位年輕人,名叫 Willy Bohm,他服務於美國國際開發署,顯然,他已接受了輸精管切除服務,因為他的熱狗已吃掉了一半,他顯得很開心,這在美國造成轟動,也激怒了一些人,我回應說:「沒事,都到泰國來,我會處理一切」(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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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結果為何?在這些活動之後,出生率從七個小孩降到 1.5 個,人口成長率從 3.3 降到 0.5,這也可以稱作可口可樂作法,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不確定是可口可樂模仿我們,還是我們模仿他們,反正,我們是好朋友,如此一來,全民總動員,我們的政府並不強勢,我們也沒有很多醫生,但全民都有責任改變態度與行為模式;接著愛滋襲擊泰國,我們必需停止幹很多「美好的事」,以對抗愛滋,但不幸地,我們的政府不斷地否定事實,但我們不能因此受挫,我於是想到:「好吧,如果政府靠不住,就來試試國防部吧」,我到訪國防部要求借用 300 台無線電,他們的後援比政府強,也比政府擁有更多槍械,所以,我問他們是否可以幫助我們對抗 HIV,他們在聽取了我的統計資料之後,回說:「可,Okay,你可以使用所有的電台與電視台」,那是我們在空中向全國放送的開始,不久之後,我們選出一位新總理,他說:「Mechai,可否請您入閣」?他這麼問是因為他甚愛我老婆,但我還是說:「Okay」,他成為「泰國愛滋委員會」主席,並將預算提高了五十倍,每位閣員,甚至是法官,都必需加入愛滋教育,每個人,我是指大眾、機構、宗教機構、學校等,全民總動員,這張圖顯示,每位媒體從業人員都必需接受 HIV 教育訓練,我們授與每家電台額外的半分鐘廣告權,替他們生財,他們樂於接受這項交易,接著,愛滋教育列車開進所有校園,從大學開始,這是高中生教導同儕學童,而最優的老師其實是女生,而非男生,她們棒呆了,這些宣傳安全性行為與 HIV 的女生被稱作泰瑞莎修女,宣導列車繼續向前進,圖中是三、四年級的小學生們,村落中的每戶人家,全泰國的每戶人家,能接收到愛滋資訊與保險套,每戶人家,是因為這些幼童的幫忙,沒有父母反對,因為,我們是在試圖拯救生命,而保險套是救命仙丹,我們主張:「全民參與」,企業也開始瞭解到,病員工不具生產力,顧客死了便無人購物,所以,他們也都接受了訓練,我們還訓練了保險套班長,他擁有哈佛 MBA 學歷,他走入校園與夜店,大家都愛他,我們需要這個象徵性角色,每個國家,每套專案都需要一個象徵物,而這可能是他做過最酷的 MBA 實作(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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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們在大街小巷發放保險套,我們無所不在,搭計程車(的士、出租車)時會拿到保險套,在車陣當中,交警會發給你保險套,那是我們的「條子加套子」專案(笑聲),試想紐約警察可能當街發保險套嗎?當然,而且他們還會樂於幫忙,我現在就能假想他們到站在四方,試想一下他們手拿保險套發送給所有的路人,接著,新變種出現,我們發行髮圈、服飾,還有手機「套」,專為雨季設計(笑聲),這些便是我們推出的保險套實品,其中一個的標語是,「大規模『保護性』武器」,我們的發明,這裡有人在搜尋大規模毀滅性武器,但我們發明了大規模「保護性」武器 ─ 保險套是也!另一個帶有美國國旗,其標語為「出門別忘了這玩意兒」,我還有一些演講後的贈品,我可要警告在先,這些可都是泰國尺寸,小心使用(笑聲),誠如各位所見,保險套可幹的事很多,再看這樣,我將這件獻給高爾與柯林頓老闆,「停止全球暖化:帶上保險套」,這件的樣版是我剛提過的,大規模「保護性」武器,讓下屆奧運拯救更多生命,不止是跑來跑去(笑聲),最後一件,泰國是佛教國家,我們沒有上帝,所以,我們說:「我們信仰『套子』」(笑聲),各位都看得到,我們盡其可能地要讓人們的生活更美好,我們在所有酒店的冰箱與學校放置了保險套,因為酒精有損判斷力,結果呢?這次是全球總動員,根據聯合國統計,新 HIV 案例下滑了九成,又根據世銀,770 萬的生命已獲救,不然,今日就不會有這麼多泰國人存在,這只是要證明我們可以改變現狀,90% 的資金來自泰國各地,政治要加入,還要有資金挹注及所有人的參與,不要僅靠專家、醫生及護士,我們每個人都要一起來幫忙。


    接著,我們決定要助民脫貧,現在愛滋已多少受到控制,新提案不只需要政府加入,還要納入商業社群,因為窮人也是商人,他們只是缺少商業技巧和信用,但這可以由商業社群來補足,我們試圖將他們轉為白手起家的創業家,小商人,脫貧的唯一途徑是透過創業,這一點我們辦到了,資金從企業流向鄉村,透過種樹,這並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他們種樹,錢則進到他們的微貸基金,我們稱之為「鄉村發展銀行」,所有村民都加入,所以,他們自己就是銀行家,因為他們投入資金,在借錢之前,貸款者必需接受訓練,我們深信,如果要幫助窮人,幫助那些生活在貧窮中的人,取得信用必需是項人權,取得信用必需是人權項目,否則,他們永遠無法脫貧,所以,貸款前必需接受訓練,這就是我們所謂的白手起家 MBA,教導人民如何做生意,所以,當他們借錢後,未來可以創業成功,範例包括香菇、螃蟹、蔬菜、樹木和水果,然後,有兩項很有趣,Nike 冰淇淋和 Nike 餅乾,這是 Nike 贊助的鄉村,民眾反應說:「他們該停止製鞋、衣,改賣這兩項,因為我們可負擔得起」,另外,我們還有絲,泰絲,現在我們生產蘇格蘭格呢樣版,如圖左所示,並賣給所有蘇格蘭的後代子孫,電視機前的觀眾若想買,觀迎與我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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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著是泰國對星巴克的回應,「咖啡加『套』」,若您用星巴克提神,我們也辦得到,還能救命,這就是不同之處,試想,在每間星巴克顧客都可以取得保險套,點卡布其諾時,順便點枚保險套,最後,教育,我們要改變沒有善用的校園,將其改變成眾人的終生學習場所,我們稱之為「從學校出發的整合鄉村發展」,學校是中心點、匯聚點,用以發展社經,轉換校園形象,讓它符合社群的需求,圖中是間竹子建築,整間用竹子建成,這是用竹子建成的測地圓頂屋,我相信 Buckminster Fuller 會對一間測地圓頂屋感到十分與有榮焉,我們食用學校周圍所種的蔬菜,他們自給自足,我堅信如果我們要讓 MDGs 成功執行,即千禧發展目標,我們需要加入家庭計劃,當然,先顧嬰兒存活率,再行家庭計劃,每個人都需要家庭計劃服務,這一直未被善用,現在,我們已發現大規模「保護」武器
    我們也要呼籲下屆奧運,加入拯救生命的行列,最後,這是我們的網路,泰國鬱金香(笑聲),感謝聆聽(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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