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 Maeda 談簡單生活

John Maeda on the simple life

麻省理工學院媒體實驗室的John Maeda生活在技術與藝術的十字路口,是個非常複雜的地方。演講中他談到簡化回歸到事物基本面的相關議題。

講者介紹

John Maeda

John Maeda是羅德島設計學院院長,致力於使設計和技術產生聯繫。藉由所創作的軟體工具、網頁和書籍,他向世人傳播了他的優雅簡單哲學。

當John Maeda在2008年成為傳奇的羅德島設計學院(RISD)院長時,他告訴華爾街日報:「每個人都問我,『你會把技術帶進RISD嗎』?我告訴他們,『不會,但我會把RISD帶向技術領域』」 。在他身為程式設計師和藝術家的迷人職業生涯中,他一直致力於打破這兩個領域間的界線。在麻省理工學院求學時,他主修電腦程式設計,充滿傳奇色彩的Muriel Cooper勸他追尋對藝術和設計的熱情。90年代中期,電腦輔助設計開始興起,Maeda扮演了影響和塑造整體設計形式的最佳角色,幫助文字編輯和網頁設計人員探索網路上

譯者介紹

翻譯人員洪曉慧

繁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簡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檔案後製處理洪曉慧、謝旻均


John Maeda 談簡單生活

  • 簡單,多麼棒的開場。首先,我一直在關注這個趨勢,就是市面上有些像「傻瓜也會...」這類的書。你知道有這樣的書嗎?我女兒說我看起來很像書中的傻瓜,所以這有點問題 。(笑聲) 但我在亞馬遜網站上搜尋其他像這樣的書,你知道也有叫做什麼「完全傻瓜指南」這種書嗎? 有一種商業模式是做些在某種意義上算是愚蠢的事,因為某些奇怪的原因,我們希望擁有使我們感覺不好的科技。

    不過,我真的很喜歡這些,所以我寫了一本名為「簡單法則」的書。上週為了這本書的義大利出版我到了米蘭,這是一本關於簡單問題的書,答案很少。我自己也想知道,簡單是什麼? 這樣好嗎?這樣不好嗎?複雜一點比較好嗎?我不確定。在我寫了「簡單法則」之後,我對簡單感到無比的厭倦。因此,在我的生活中,我發現假期對於造就任何高成就者都是最重要的技巧/因為您的公司總是佔用你的生活,但他們不能奪去您的假期,理論上是這樣啦。(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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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我去年夏天到鱈魚角來躲避簡單。我去了Gap服裝店,因為我只有黑色的褲子,於是我買了卡其布短褲及一些其它衣物,不幸的是他們的品牌代表著「保持簡單」。(笑聲) 我打開一本雜誌,而Visa的品牌形象是「商業在於簡單」 。我洗相片時,柯達的廣告是「保持簡單」。所以我覺得很奇怪,簡單總是如影隨形。我打開電視,我是不常看電視的,顯然你知道這個人,芭莉絲希爾頓。她主持「簡單生活」這個電視實境秀,所以我看了這個節目。節目內容並不是很簡單,而是有點混亂。(笑聲)所以,我想找一個不同的節目來看。我打開了電視節目指南,在E!頻道,這個「簡單生活」節目很受歡迎,他們重播了一遍又一遍。(笑聲)

    所以事實上,它可以說是一種精神創傷。我想再次逃脫,所以我開車出門到了鱈魚角,那裡有田園詩般的美麗道路,任何人都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中開車。當你開車時,這些標誌是非常重要的。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標誌,它寫著,「道路」和「道路分岔」,所以我一路上是沿路駕駛著,好,然後我看到這個標誌。(笑聲) 所以,我認為複雜是向我突襲,所以我想,「啊,簡單,非常重要」。但後來我想「哦,簡單,在沙灘上時那又會像什麼呢?如果天空41%是灰色的,那就不算是完美的天空嗎? 」我的意思是簡單的天空。

    但實際上,天空看上去像這樣,它是美麗而複雜的天空,混合著粉紅色和藍色,我們無法不愛複雜性。我們人類熱愛複雜的東西,我們喜歡一切的關係,我們非常複雜,因此,我們喜歡這樣的東西。我在一個被稱為媒體實驗室的地方,或許你們有些人聽過這個地方,由貝聿銘所設計,他是最著名的現代主義建築師之一。現代主義是指白色的箱子,這是一個完美的白箱子 。(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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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們之間有些人是企業家之類的。上個月我在Google,哇噢,那個餐廳,夠看頭。各位在矽谷有股票認購權,而在學術界,我們則得到頭銜,一大堆的頭銜。去年TED的演講中,這些都是我的頭銜,我有很多頭銜。我有個不在檯面上的頭銜——一堆女兒的父親。今年在TED的演講中,我很高興告訴大家,我有了新頭銜,除了先前的頭銜之外,像是副研究員主任。這也發生了,所以我現在有5個女兒。(笑聲) 這是我的孩子Reina,謝謝。事實上我的生活因為嬰兒而變得複雜得多,不過沒關係,我想我們將繼續維持婚姻。

    但當我回顧兒時,你看,我生長在一個西雅圖的豆腐廠中。很多人可能不喜歡豆腐,因為你沒嚐過好豆腐。但豆腐是一種很好的食品,是非常簡單的一種食物,只是製作豆腐的工作非常艱苦。孩童時,我們凌晨一點起床,工作到晚上六點,每週工作六天,我父親有點像Andy Grove,對競爭很偏執。因此常常每週工作七天,家族企業等於童工,我們是很好的模範。所以我喜歡上學,學校很棒,也許是因為上學,才使我能夠進入媒體實驗室這樣的地方,我不確定。(笑聲) 謝謝。

    但媒體實驗室是一個有趣的地方,它對我很重要。大學時,我主修資訊科學,後來在生命中我發現了設計。然後Muriel Cooper這個人,誰聽過Muriel Cooper?Muriel Cooper? 她很令人驚訝吧?Muriel Cooper,她很古怪,她是個TED人。事實上,她向我們展示了如何使電腦再度變漂亮,她是我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人。因為就是她叫我離開麻省理工學院到藝術學校去,這是我曾聽過最好的建議了。因為她,我到藝術學校去了,她於1994年去世,而我被麻省理工學院聘請回去接替她的位子,但這是很艱難的工作。Muriel Cooper是令人驚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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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我在日本時,我去一所日本的藝術學校,我有一個很好的工作環境,因為我接觸到了Paul Rand。你們有些人知道Paul Rand,最棒的平面設計師,對不起,是說除了你們以外。偉大的設計師Paul Rand設計了IBM商標,西屋商標。他總是說,「我設計過一切東西」,Ikko Tanaka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導師。他是日本的Paul Rand,設計了日本大部份的主要商標,像三宅一生,還有無印良品。

    當你擁有一些導師,昨天Kareem Abdul-Jabbar談到導師,這些你生命中的人。問題是他們都死了,這是一件悲哀的事,但事實上以某種方式來看是一件快樂的事。因為你能記住他們的純粹形式。我認為導師多少在某種程度上教化了我們,當年紀漸長,有時會不知所措,導師能讓我們平靜下來。我很感謝我的導師,我相信你們所有人也有同感。

    在麻省理工學院,人際關係並不容易 ,T不是指「人」,而是代表「技術」。正因為如此,我一直想知道關於「人」的事。所以,我一直用Google搜尋 「人」這個字,看看我能找到多少筆相關資料。2001年是26萬筆,而電腦,因為電腦多少有一點相對於人類,我搜尋到42萬筆,讓我當一下高爾吧。因此,如果做個比較,就像這樣,你會看到電腦對人類。過去一年我一直在追踪這個數據,電腦對人類的比例在過去一年中發生了變化,過去大都接近2比1,現在,人類正在迅速趕上。好極了,我們人類趕上了電腦,在簡單的領域中這也很有趣。所以如果你將複雜與簡單作比較,它也以同樣方式趕上。因此,我想人類和簡單是交織在一起的。

    我要坦承一件事:我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我整個職業生涯早期都在做複雜的東西,許多複雜的東西。我寫電腦程式做出像這複雜的圖形,我為日本客戶做出相當複雜的東西,就像這樣,對這一切我一直感覺不太好。所以,我將這些藏在時間維度中,我創造了一些時間維度的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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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為資生堂做這個系列的日曆。這是一個1997年以花為主題的日曆,這是煙火日曆,所以,你將數字發射到空中。因為日本人認為,當你看到煙火時,由於某種原因你會冷靜下來,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在夏季放煙火,一個非常極端的文化。最後,這是一個以秋天為背景的日曆。因為我的院子裡有太多葉子了,所以本質上這是我院子裡的葉子。我做出很多這一類的東西,很幸運地,我比其它人先一步做出這些種東西,我做出所有令你眼花撩亂的東西,我感覺並不好。

    明天Paola Antonelli要做一場演講,我愛Paola。她現在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作展出一些早期作品,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展出,就掛在牆上。如果你在紐約,就去看看吧。不過有個問題,因為我做這些會飛的東西,人們說,「哦,我知道你的作品,你是做「視覺糖果(視覺特效)那個傢伙」。而當有人告訴你這些,你會覺得有點怪異。「視覺糖果」,有點輕蔑,你不覺得嗎? 所以我說,「不,我做的是視覺紅肉」。(笑聲)視覺紅肉是不同的東西,它有更多的纖維,或許更為強大,但,視覺紅肉會是什麼模樣? 事實上,我一直對電腦程式很感興趣,電腦程式基本上是樹狀圖。當你用電腦程式製作藝術時會產生一種問題。每當你用電腦程式創作藝術時,你總是在樹上,而矛盾的是,若要創造優質藝術,你會想離開樹。所以,這是某種我發現的複雜性。

    為了要離開樹,我開始用我的舊電腦。我在2001年將這些帶到東京來做電腦產品,這是一種新的輸入方式。在我的舊color Classic電腦上,用這個你輸入不了多少東西。我還發現一個紅外線滑鼠能感應CRT顯示器的射線,並開始自行移動,所以這是一個自動繪圖機器。還有一年,這個有著G3邦迪藍顏色的東西,這個小盒子會發出,像「危險」或「喂」之類的聲音。但我認為:「這是非常有趣的,如果我做一個汽車碰撞測試呢?」所以,我做了一個撞擊測試。(笑聲)
    也做了關於這些影響的測量,我做這些事,只是為了瞭解這些東西。(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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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久後,911事件發生了,我非常沮喪。我很關注當代藝術,這是所有關於小便和某些真正悲慘的事情,所以我想思考的一些令我高興的事,所以我著重於食物這個領域,這些是橘子皮之類的東西。在日本,剝橘子皮是一件美妙的事。就只剝成一整片,誰以前這樣做過?一整片的橘子皮?噢,你們若還沒這樣做過,真是損失了很多樂趣呢。這是非常好的,我發現我可以把它雕塑成,另一種不同的形式。如果將它們迅速乾燥,您可以做成大象、方向盤及其它東西。我妻子不喜歡這些。因為它們會發霉,所以我必須停止。

    所以我回到電腦上,我買了5包大薯條。將它們全都做掃描,我一直在尋找某種食物的主題,我寫了一些軟體讓它可以自動擺放薯條影像。孩提時期,我聽過這首歌,你知道,「噢,真美,寬敞的天空,稻穗的金黃色波浪」,所以我做了這個金黃色波浪的影像。這是由薯條做出的中西部玉米田。孩提時,我是班上最胖的,我一向喜愛奇多,噢,我愛奇多,真美味。所以,我要以某種方式玩奇多,我不是很肯定怎麼做,我發明了奇多顏料,奇多顏料是用一個非常簡單的方法來使用奇多畫畫。(笑聲) 我發現奇多是很好的表現材料。因為這些奇多,我開始思考:「我能夠用這些奇多做什麼?」,於是我開始讓薯片一片片排列,還有德國椒鹽蝴蝶脆餅,我尋找某種形式。最後我做了100隻薯條蝴蝶,你看到了嗎?(笑聲) 而每隻薯條蝴蝶都由不同碎片組成, 有人們問我那個觸角是怎麼做的。有時他們在食物中發現頭髮,那就是我的頭髮 ,我的頭髮很乾淨,沒關係的。

    我是終身教授,基本上這意味著,我再也不用工作了。這是一個奇怪的業務模式,我可以每天將5張紙釘在一起,一面喝著我的拿鐵,一面盯著它看,就這樣過一天。(笑聲) 但我意識到,這樣生活可能會非常沉悶,所以我一直在思考著生活,然後我注意到我的相機。我的數位相機對我的車,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我的車這麼大,相機是如此之小,但相機手冊卻比汽車手冊大的多,這一點也不合理。(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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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有一次在鱈魚角時,我輸入「簡單」這個字。我發現,用奇怪的奈特沙馬蘭方式,我發現字母「M-I-T」,你知道這個字吧? 在「簡單」和「複雜」這兩個字中,「M-I-T」出現了完美的序列。這有點怪異,不是嗎? 所以我想也許今後二十年我會為此做些什麼。我寫「簡單法則」這本書。這是一本很簡短的書,有十個法則和三個關鍵,關於十個法則和三個關鍵。我就不多說了,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寫一本書,這也是為什麼它在網路是免費閱覽的。但法則在某些方面有點像壽司:有各式各樣的。

    在日本,他們說壽司是一種挑戰。你知道一是最具挑戰性的,因此十也是挑戰。事實上,人們討厭十這個數字就和憎恨一樣,這三個關鍵很容易吸收。這是星鰻,已經煮熟了,很方便吃。所以,稍後隨著簡單法則享受你的壽司餐吧。因為我想為你將它們簡化,因為這就是我所要傳達的,我必需簡化這件事。所以,如果我簡化了簡單法則,我有了所謂「餅乾對衣服」這個理論。

    任何有孩子的人都知道,如果你給孩子一片大餅乾或一片小餅乾,他們會拿哪一塊?大餅乾。你可以告訴他們說小餅乾中有Godiva巧克力,但沒用,他們還是要大餅乾。但是,如果你給孩子兩堆要折的衣服,大堆或小堆,他們會選擇什麼?奇怪,一定不是大堆的。所以,我認為就是這麼簡單。當你想要更多,那是因為你想享受它,當你想較少,那是因為它跟工作有關。因此,歸結來說,簡單跟生活相關,多一點享受和少一點痛苦。我認為「多對少」就是一種簡單。基本上,它一向要視情況而定。我寫這本書,因為我想弄清楚生活。我愛生活,我喜歡活著,我喜歡看萬事萬物。因此,生命是一個大問題,我認為,就在於簡單。因為你試圖簡化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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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只是喜歡看世界,世界是一個了不起的地方,在TED演講中我們可以同時看到這麼多事情。我無法抗拒的喜愛看著世上的一切,就像你每次醒來看到的一切一樣。世界上一切的經驗都是如此令人感到喜悅,從來自奇怪酒店大廳的一切事物,到放在你窗口的保鮮膜。我家前面的道路是暗黑色,有一隻白蛾躺在那裡死在陽光下。所有的一切都使我迷戀,就像我在這裡一樣興奮,因為生命是有限的。這是資生堂董事長給我的,他是研究老化專家,橫軸是年齡,12歲、24歲、74歲、96歲,這是一些醫療數據。因此,腦力在60歲時最強 ,60歲以後,它下降了,逐漸衰退 。

    如果看看你的體力,在麻省理工學院有很多自以為是的新生,所以我告訴他們:「哦,你的身體確實越來越強。但在你20歲末30歲中,細胞逐漸死亡」。這會讓他們更加努力地工作,有時候啦。如果你有眼光,那是很有趣的。從嬰兒時期開始,你的眼光越變越好,也許在你十幾歲、二十出頭時,你正在尋找一個伴侶,之後你的眼光就越變越差了。(笑聲) 你的社會責任非常有趣。因此,當你變老,你可能會想要有孩子什麼的,然後孩子們畢業,你不再有什麼責任了。這也是非常好的事。但如果有人問說:「什麼是確實會提升的呢?會有嗎?什麼部份是會增長的,你知道嗎」?我認為是智慧。我愛這些80、90歲的老傢伙和老婦人,他們有很多想法,他們有如此多的智慧。

    我想,你知道,就像TED這樣的活動,我曾來過這裡。這是第四次,我想我是來這裡尋求這種智慧的。整個TED的影響就是以某種方式提升你的智慧,所以我很高興來到這裡,我非常高興能在這裡,Chris。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了不起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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