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y Levine談萬物理論

Emily Levine's theory of everything

Emily Levine是哲學家,也是喜劇演員。她以輕鬆有趣的方式談論科學、數學、社會和萬物關聯的方式。她是一個聰明的惡作劇者,打破我們固有的思維,顯現隱藏的真理。聽聽演講,讓她重整你的大腦。

講者介紹

Emily Levine

Emily Levine一位幽默大師、作家和喜劇演員。她即興暢談科學和人類狀態。

Emily Levine是一名幽默大師,她急智幽默、富思維且十分有趣。噢,她還會說很多笑話,但她主要做的是在自然科學和現代文化之間建立聯繫,在我們所說的和我們偷偷的假設之間建立聯繫。她探尋隱藏的另一面,探尋現代思想當中觸摸不到的偽真理。 Emily Levine在即興表演中的經驗,及其需永遠承認其他演員存在的現實,幫助她建立了自己的世界觀。一直對「不是…就是…」的明顯邏輯分野保持懷疑的態度,她因此提出「且/且的量子邏輯」-這完全是生活中科學性傳遞的後現代思維,接受生活中複雜的狀態,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譯者介紹

翻譯人員洪曉慧

繁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簡體編輯朱學恒、洪曉慧

檔案後製處理洪曉慧、謝旻均


Emily Levine談萬物理論

  • 我要談談我自己,我很少這樣做。因為第一,我寧願談一些自己不懂的東西,我是個康復中的自戀症患者。(笑聲)我以前的確不知道自己很自戀,我以為自戀就是自愛。之後有人告訴我自戀還有另外一面,事實上,自戀比自愛更乏味,它是一種對自己的單相思,(笑聲)我的這個毛病千萬不要復發。

    但我想談我是如何設計自己的喜劇品牌。因為我用過很多種不同的品牌形式,開始的時候是即興創作,這種即興形式叫戲劇遊戲。這有個規則,我一直覺得這對社會道德來說是個很好的規則。這個規則就是,你不能否定另一個人存在的現實,你只能以其為基礎。當然,我們生活著的社會都是和其他人存在現實相矛盾的,都是矛盾的。我在想的是為什麼我對一般的矛盾這麼敏感。我到處都看到這種現象,就像民意測驗那樣我一直覺得很好奇。在公共民意測驗中,對任何問題都沒有答案的美國人,其比率永遠是2%。75%的美國人覺得阿拉斯加屬於加拿大,但只有2%的人不知道阿根廷經濟潰盤會對IMF的貨幣政策造成影響。(笑聲)這看起來是矛盾的。

    我在紐約時報讀到這樣一個廣告:「配戴上選手錶能張顯社會地位,而向我們選購將代表閣下非凡品味」。(笑聲)我還在一本叫《加州律師》的雜誌中讀到一篇文章,分明是關於Enron案的律師,題為「牢獄生存教戰手則」。(笑聲)其中有「不要吹牛」(笑聲)和「學習交際通用語」(笑聲)啐,說實話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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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我不懂數學的情況下,來談科學可能是矛盾的。因為…順便要說的是我十分感激Dean Kamen。他指出婦女和少數民族未能涉足科學技術領域,其中一個文化原因是,像我不做數學的原因是我被教導要同時學習數學和閱讀。當你才六歲,在讀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時,你很快就清楚地明瞭到世上只有兩種男人——小矮人和白馬王子。找到王子與遇到矮人的機率是一比七。(笑聲)這就是為什麼小女孩不做數學的原因,因為太令人沮喪了。(笑聲)

    當然,說起科學,我某天晚上做的事可能激起一些科學家的憤怒。他們對我感到不滿。因為我把「後現代」,這個詞很不嚴謹的亂用,他們覺得十分困擾,其中一位還想和我進行一場嚴肅的爭論。但我不喜歡嚴肅的爭論,我認為這種東西沒意義。當然,因為爭論都是矛盾的,都由價值觀決定,我對牛頓學說的價值有疑慮。例如理性,你應該在爭論中保持理性,Christie Hefner一直在說通過靈肉分離來建構理性。理智好,肉身不好。頭腦是自我,身體是本我。但我們說「我」像笛卡兒說:「我思故我在」的時候,我們說的是頭腦。David Lee Roth在《舞男》一曲裡面唱著「我的身體不存在」,這就是你如何獲得理性及為什麼有那麼多幽默都透過宣揚身體來與頭腦對抗,這也是廁所笑話和黃色笑話的來源,也是Raspyni兄弟為何會猛擊Richard生殖部位的原因。我們狂笑是因為身體,但還是Richard……Richard,我剛才說什麼了。(笑聲)Richard,但那也是頭腦,這場會議的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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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還有另一種方式的幽默。例如:Art Buchwald以國家為主題進行創作,我肯定那不像幽身體默那麼賺錢。(笑聲)不過,這是我們珍惜你與喜愛你的原因,在美國國民的理性中存在著矛盾。事實是,我們很崇拜國家首腦,但卻極端反抗知識。我這樣說是因為讀了紐約時報。

    在911之後,Ayn Rand基金會所做的一整版廣告。內容提到:「問題不是伊拉克還是伊朗,國家現存及要面對的問題是大學教授和他們的爪牙」。(笑聲)於是我又重讀她的小說《泉源》。(笑聲)不知道在座有多少人讀過這本書,我不是施虐受虐狂方面的專家。(笑聲)但我給大家讀一下217頁的行段:「主人在行為上藐視性的施虐佔有,正是她想要的那種狂喜。當他們一起躺在床上時,好像理應如此,也像這種暴力行為的本質所要求般。這是種令人齒寒與憤恨的行為,令人難以忍受。那不是愛撫,而是痛苦的波濤。作為一種激情的行為而言是極大的痛苦」。我在讀《紐約客》時看到聯邦儲備局主席格林斯潘表示,Ayn Rand是他的精神導師,你們可以想像我當時是多麼吃驚。(笑聲)就像發現你的保姆是個施虐淫女一樣。(笑聲)我們看到J.Edgar Hoover穿裙子的時候都覺得糟透了,現在我們要想像格林斯潘穿著黑皮馬甲,屁股刺青還寫著「該鞭打通膨了」。(笑聲)

    當然,Ayn Rand有一個很出名的哲學理論叫「客觀主義」。反映牛頓物理學的另一個價值就是客觀性。從基本上來看,客觀性的建構方式也是施虐與被虐,主觀服從客觀。你是怎麼表達自己的?你自己用主動語態,客體用被動語態。我很喜歡Oxygen的廣告,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可能現在不同了,或者可能你有話要說。但根據Jessica Benjamin書中所提,直到現在,國內很多醫院和托兒所在男嬰兒床旁邊掛一個牌子寫著「我是男孩」,在女嬰兒床旁邊的牌子則寫著「這是女孩」所以從文化上可以看到在女孩子身上投射的被動性,這情況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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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記得去年曾說過《時代雜誌》做了一次民意調查。這次調查專門向男性提問:「你是否曾經,和一個你主觀上不喜歡的女性發生性行為?」嗯,58%的人說:「有」,雖然我覺得這個比率太高了。但如果你只是問:「你是否曾經上過…」,「有」,他們沒等問題說完就會馬上回答。(笑聲)當然,有2%的人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生過這種事。(笑聲)這是我第一個要收回的話,接下來可能還有四個。(笑聲)

    主觀客觀的問題是我挺感興趣的一部分。坦白說,因為這是我相信政治正確性的原因。我相信,我想這會有點過火,我覺得Ringling Brothers馬戲團或許已經過火了。他們在紐約時報雜誌刊登廣告,上面說:「我們對自己的夥伴亞洲象報以終身情感和財政上的承諾」,(其因為「虐待動物」而受譴責)(笑聲)可能是過火了。但要知道,我認為,有色人種開白種人的玩笑和白種人開有色人種的玩笑不相同,女人開男人玩笑和男人開女人玩笑不相同,窮人開富人玩笑和富人開窮人玩笑也不相同。你可以開擁有者的玩笑,但不能開貧乏者的玩笑。所以你不會看到我開超有錢的Kenneth Lay和他迷人老婆的玩笑。(笑聲)剩下四幢房子有什麼可笑的。(笑聲)

    我在克林頓性醜聞中的確吸取了教訓,我把這叫做過去的美好時光。(笑聲)我認識一些覺得自己很寬容什麼的人,當他們在開Jennifer Flowers和Paula Jones玩笑時,基本上,是在笑他們身為住拖車的窮人或是白人垃圾。我覺得這是一種不構成傷害的偏見,你沒有真正傷害任何人,直到你像我那樣在洛杉磯時報讀到一則廣告:「出售:白(人/色)垃圾壓縮機」(其意同白色垃圾處理機)(笑聲)這就是主觀和客觀,以這種方式搭上了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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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讀過一位名為Amy Richlin所寫的書,她是南加州大學古典系的教授,那本書名為《男性繁殖神的花園》。她說,羅馬式的幽默反映出羅馬社會的結構,所以羅馬社會是從上到下,在某程度上和我們很相似。它的幽默也是這樣,經常會有笑柄,也經常有諷刺作家,像Juvenal或Marshall在娛樂觀眾。他要開外人的玩笑,笑那些並不在同一個主觀地位上的人。

    獨角喜劇更是如此,獨角喜劇演員應該要能壓得住觀眾很多來亂的聲音,則製造了張力,檢測演員是否能壓得住來亂的人。我在做獨角喜劇的時候訓練得不錯,但我一直很討厭它,因為那支配著互動的關係。這和加入嚴肅爭論一樣。從某程度來說,決定了你說話的內容。我之前一直在找一種不同於這樣的形式,希望找到一些更有「互動性」的東西。這個詞被網路推銷員弄得一文不值。我真的很懷念以前的電話推銷員,我接下來會解釋。(笑聲)我的確懷念他們,是因為那樣你至少有個機會。我以前經常掛斷他們的電話,但之後我看到Dear Abby專欄上說那是沒有禮貌的行為。之後有人打電話來推銷。我讓他說到一半,然後說:「你的聲音很性感」。(笑聲)他馬上掛我電話!(笑聲)但互動讓觀眾,能夠影響你下一步的安排,就像你影響他們的感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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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現在就想找這種互動性。我開始分析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我讀了Lewis Hyde寫的《喜劇表演者塑造世界》。就像在做心理分析治療那樣,他把事情都擺出來。在今天這裡,我發現這裡大多數人都有一些共同特質。因為事實上喜劇表演者,就是一個引起變化的媒介,他就是一個引起變化的媒介,我接下來要描述的特質,就是那些能讓改變發生的特質,其中一種就是「越界」的特質。我想這會讓科學家們很生氣,但我喜歡越界。我說過,我希望談論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電話聲響)我希望這是我的經紀人,因為你們沒有給我任何報酬。(笑聲)我覺得談自己不懂的東西很好啊,因為我能賦予它新的觀點。我可以看到你們可能看不到的矛盾,就像是默劇演員或像他自稱的是迷因一樣。他是個自私得很的迷因,他說我要多尊重他一點,因為他花18年時間才學會默劇。我說:「看吧,只有蠢蛋才會去學默劇。(笑聲)學會說話,兩年就夠了」。(笑聲)(掌聲)

    「客觀性」。有一個這樣的問題,當你周圍的人說的詞彙和你一樣,或者設想的東西和你一樣,你就會覺得那就是真實世界。例如經濟學家,他們對理性的定義是,在經濟上人們都是利己的。看看Michael Hawley或者Dean Kamen,或者我的祖母。我的祖母經常為他人付出,無論人家是否需要她。(笑聲)如果他們有殉教奧林匹克競賽的話,我祖母一定會故意輸掉。(笑聲)「不,你拿獎吧,你年輕,我老了,誰會看到那個獎?我要它幹嘛?我都快要死了」。(笑聲)這就是越界。有個叫Fritz Lanting的人說,自己就是一個中間人,那可是喜劇表演者應具備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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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另一種是不對抗策略。這不只是矛盾,即你否定另一個人存在的現實,你是在自相矛盾,你讓多個現實一同存在。還有一種哲學建構,我不肯定它叫什麼,但我有一個例子,在珠寶店看到的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等候時來穿個耳洞」。(笑聲)這樣的選擇讓人不敢想像。(笑聲)「噢,感謝,我把耳朵放在這裡,謝謝,我有事要做,如果可以的話,我五點左右回來拿。啊,什麼?聽不到」。(笑聲)

    喜劇表演者的另一項特質是幸運。Louis Kahn談過意外,這是喜劇表演者的另外一種特質,他們已準備好應付突發事件。我會對科學家說,喜劇表演者可以淡淡地掌握自己的想法,這樣就有更多空間容納新思維,或者看到想法裡面的矛盾,或是隱藏的問題。我沒有這方面的笑話,只是想消遣一下科學家。(笑聲)

    我喜歡改變,在關聯上做出改變,我想看到矛盾之外的東西。你們是怎麼叫那些壁虎腳的。壁虎的腳,像Michael Moschen那樣或彎或直的手指。我喜歡關聯,就像我會讀牛頓宇宙說裡面兩個物質特性的其中一個那樣。在牛頓宇宙說裡面,物質具有兩個特性。一個是空間佔有性,事情佔據空間。你的事情越多,就越佔空間,這就是運動型多功能車現象形成的原因。(笑聲)另外一個是無法穿透性。在古羅馬,不做被動交配是衡量男子氣概的標準。你要是主動交配者,才能顯示出男子氣概。在經濟學上,有主動生產者和被動消費者。這解釋了為什麼商業一直需要「進入」新市場。為什麼我們需要強迫中國開放她的市場,那感覺不是很爽嗎?(笑聲)現在我們反而被「進入」了,生物技術公司正在「進入」我們,在我們的基因上插上他們的旗幟,現在我們正被「進入」當中。我懷疑是那些一直不喜歡我們的人。(笑聲)這是我第二個要收回的話,當然你們能明白,謝謝,我還沒完。(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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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我做這些關聯時,我希望讓人們的思維短路,讓你不按正常的思路來聯想,而是重新整理思路。當人們說到認知的衝擊時,從字面上看是重新認識、重構思路。我本來有個,關於這個的笑話,但已經忘了,真抱歉,我現在有點像那個笑話裡的女人。你們聽過一個女人和她母親一起開車的笑話嗎?母親年紀比較大了,母親開車闖了紅燈,女兒沒說什麼,她不想說「妳太老,開不了車了」這樣的話。然後那母親又闖了一次紅燈,女兒儘量委婉地說:「媽,你知道已經闖了兩次紅燈了嗎?」那母親說:「噢,我在開車啊?」(笑聲)這就是在重新認知的衝擊上,對重新認識的衝擊。四段要收回的話都說完了。(笑聲)

    還有兩件事要說。一是喜劇表演者的另外一種特性就是,他們要走在邊界線上,要保持平衡。在現行工作中,我最大的困難就是構建表演,使其兼容可預備與無可準備起的表演。在其中找平衡,總是很危險,因為你可能會過度傾向無可準備起的那個方向。但如果準備得太充分,就沒有機會讓意外發生。我之前在想Safdie昨天說的,關於美的內容。他在自己的書裡面說,有時候喜劇表演者會沉浸於美麗當中,但這樣做你就要失去所有其他特質。因為一旦沉浸在美麗當中,你就達到了完美,你就變成了佔有空間,佔據時間的東西,是真實的東西。看到美好的東西,感覺是在太棒了,但如果你不這樣做,如果你繼續讓意外發生,你就有可能進入了同一個波型。我很喜歡想像自己變成機率波會怎樣,當你進入了美麗,機率波會退到只有一個可能性,我則想探尋所有的可能性,,希望會和觀眾達到融合一致。

    我想說的最後一個喜劇表演者特質是,他沒有家,他一直四處流浪。最後,我想說Richard,在TED裡,你建立了一個家,感謝你邀請我來。非常感謝。(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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