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華特斯為2012年耶魯大學畢業生演講

Yale University 2012 Commencement Address by Barbara Walters

身為ABC(美國廣播公司)新聞通訊員、記者、製作人及作家的芭芭拉.華特斯,於2012年5月20日於耶魯大學畢業典禮演講。

講者介紹

Barbara Walters

芭芭拉.華特斯為美國廣播記者、作家及電視名人。

芭芭拉.華特斯(生於1929年9月25日)為美國廣播記者、作家及電視名人。她曾經主持過晨間節目《今日秀》(Today)及《觀點》(The View),新聞時事節目《20/20》,共同主持《ABC晚間新聞》,亦服務於美國廣播公司新聞網(ABC News)。

譯者介紹

翻譯人員洪曉慧

繁體編輯朱學恆

簡體編輯洪曉慧

檔案後製處理洪曉慧、謝旻均


芭芭拉.華特斯為2012年耶魯大學畢業生演講

  • 你們看起來棒極了,多麼壯觀!午安,恭喜優秀而朝氣蓬勃的2012年畢業生、如釋重負的家長、親愛的朋友和筋疲力盡的教授。十分榮幸各位給予我這份殊榮,在這個對你我來說都意義非凡的日子演講,容我脫帽向各位致敬。

    因此,我想先談談這頂帽子。當我抵達時,迎接我的是一位傑出而熱情的女士-Pamela Laurans院長。(歡呼聲)她對我說,「妳想上樓稍做梳洗嗎?」我說,「我想不需要。」她看著我說,「是的,當然,妳已經梳洗過了(washed up,亦有過氣之意)。」(笑聲)Pamela在哪裡?(笑聲)總之,她補償了我,這是她的帽子。(笑聲)(掌聲)

    因此,如你們所知,幾年前我親筆撰寫了回憶錄,書名為《試鏡》(Audition),因為對我來說,人生彷彿無止盡的試鏡。撰寫這本書時,我必須對家族做些研究,包括素未謀面的祖母Lily,她顯然是一位十分優雅且難以取悅的女性。臨終時,她轉向七位子女,對他們說她還是處女。孩子們說,「呃-怎麼可能?我們都在這裡,三個兒子和四個女兒,妳必定曾經和爺爺做過什麼。」她說,「沒錯,但我從未投入其中。」(笑聲)(掌聲)

    因此-(笑聲)(掌聲)因此,當校方問我今天是否願意來此替大家演講,我告訴自己,「這些孩子比我聰明,這些孩子比我年輕,他們受過比我更高的教育,但老天作證,我得投入才行。」(歡呼聲)(掌聲)

    你們知道,這是一項艱鉅的任務,因為我習慣每天在電視上發言,身邊通常還有四位不停插嘴的女人,因此今天能在不被打斷的情況下暢所欲言令我十分開心。但我不斷思考該說什麼,希望能對你們的人生產生些許影響,即使接下來十分鐘也好。

    展開英文



  • 大學時期,我就讀的是一所非常小的大學,名叫莎拉勞倫斯,建立於中世紀。我有位教授後來變得非常出名,他的名字是Joseph Campbell,他鼓勵我們追尋自己的夢想-「做你喜愛的事,追尋你的夢想,你將獲得真正的成功。」

    好,那是很棒的建議,只是大學畢業時,我對自己真正喜愛的事物毫無頭緒,我找不到可追尋的夢想。因此,當我今天看見你們,我認為在座許多人確實知道自己的夢想為何-醫學、法律、生物、生態或社會學研究所-但除此之外呢?本屆畢業生有多少人確實知道自己的夢想為何?請舉手。意外嗎?人數不多。多少人不知道自己的夢想為何?請舉手。別害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我直到三十多歲才幸運地找到屬於自己的夢想,但那是另一個故事了。因此,當你們踏出校園,每個人、每位朋友、每位家人都會問道,「你有何打算?接下來想做什麼?」只要告訴他們你尚未找到夢想即可。

    最後我確實找到了我的夢想,擁有事業成功的人生。如你們所知,我曾經訪問過自林肯以來每一任美國總統及第一夫人。(笑聲)(掌聲)糟的是,在座有些人竟信以為真。(笑聲)其實是從尼克森開始。我曾經訪問過世界各國的領導者,從卡斯楚到普丁,及去年12月系列訪問中的巴夏爾‧阿薩德(敘利亞總統)。因此我應該知道一些關於領導能力的事,可提供你們一些相關資訊。但我決定,今天提供給各位的大多是某些睿智的人的智慧及故事;這些年來我有幸訪問的人。因為我認為,比起我個人的淺見,他們的話語或許更能幫助你們得到問題的解答,及追尋夢想的方法。

    我想談論的大多跟選擇有關。明天及未來的日子,你們即將面臨的大多是選擇,因此,我們從歐巴馬總統開始談起。如果你們碰巧看過我在《觀點》中對他的訪問…呃…就在上星期二。我私下問他是否在自己的夢想道路上前進,他說是的,他成了社區組織者。然後我問,在這個經濟不景氣時期,他認為還有什麼工作機會。他說目前最棒的工作機會落在科學及工程領域。如果那是你的夢想,你很幸運,你是少數擁有工作機會的幸運兒。

    展開英文



  • 但在新年訪談中,我問總統他年輕時認為自己將來會做什麼?這是他的回答:「我擁有許多不同技能。有一陣子,我認為自己或許會成為建築師,我喜歡建造房屋的想法。我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事,我依然對建築工作充滿嚮往,我喜歡欣賞建築物。之後有段日子,我認為自己或許會成為籃球選手,直到我發現自己不夠格成為職籃球員。我曾經認為自己或許會成為法官,但當我下定決心進法學院就讀後,發現整天待在法官席上或許會令我坐立難安。我知道自己唯一不曾預期過的,就是成為美國總統。」

    於是我說,「那麼,當你找不到可做的事之後,只剩下當總統一途,對嗎?」

    他說,「是的,我想,如果非得為自己找到一些用處,這件事也不算太糟。」

    總統之後的例子是一位想當總統的女性-或許她仍然有機會-那就是我國國務卿希拉蕊,一位最…(歡呼聲)世上最受尊崇的女性之一,她的故事與選擇有很大關係。她人生中某個階段,曾經面臨一個極為重大的選擇:行為不檢的總統、危機重重的婚姻、顏面無光的國家。以下內容來自我2005年對希拉蕊的訪問。

    「柯林頓夫人,妳的人生與把握機會及做選擇息息相關。妳曾經面臨的最重大選擇為何?」

    她說,「與丈夫維繫婚姻。經常有人問我為何不與比爾離婚,我只知道沒人比他更瞭解我,沒人能像比爾一樣令我開懷大笑。即使經過這些年,他依然是我見過最有趣、最充滿活力、最善解人意的人。每個人每天都面臨如何過生活的選擇,我知道許多目睹我生活的人會說:『天哪,多辛苦!』但我的看法不同。我在意的是得到的教訓及曾經擁有的機會。」

    我問道,「妳得到最重要的教訓是什麼?」

    她說,「人生是一份禮物,我們在過程中一路學習,愛、希望和信念是我們所能擁有最重要的禮物,也是我們能互相贈予的禮物。遭遇困境時,你必須決定什麼對你來說是重要的,你的優先順序為何。你必須仔細聆聽內心的聲音,總會有人對你該做的選擇和決定持有不同看法。但最終,我們隻身來到這個世界,孤獨地死亡,我們的生活與人生歷程完全取決於自己。」

    展開英文



  • 希拉蕊之後的例子是達賴喇嘛,他一向是我最喜愛的領導者之一。一位沒有國家的男人;一位被眾人視為神、自稱為老師的男人;兩歲即獲得現有的頭銜,遭西藏流放的達賴喇嘛。我前往印度達蘭薩拉訪問他,因為如你們所知,他遭受西藏流放。我訪問他是因為,當時我們正在製作一個兩小時的特輯,名稱為《天堂在何方?如何前往?》。我訪問過許多不同信仰的宗教領袖,大多數人都說,人生的目標是上天堂,或前往極樂世界。然而,當我對達賴喇嘛說,「人生的目標是追求快樂。你如何得到快樂?」

    「靠慈悲心。」他說。「一顆仁慈的心。你可由藉由摒除所有負面想法和競爭念頭擁有這種心境。」

    因此採訪後大約三天,我試著實踐達賴喇嘛的教誨-我展現同理心、我盡力展現慈悲、我摒除嫉妒心、我摒除負面想法、我經常微笑、我竭盡所能地展現慈悲-我感到無聊透頂!(笑聲)

    然而-事實上,達賴喇嘛確實令我受益良多,這堂課並非毫無所獲。同理心及慈悲心,說來簡單,卻難以做到,但我盡力實踐這兩項特質。

    既然談到同理心,我想與畢業生談些關於友誼的事。看看四周,看看身旁的人、後方的人,你眼中所見的這些人,或許是你在本校歲月中最重要的收穫;你在耶魯結交的朋友,或許是你擁有過最棒的體驗。他們將繼續成為你人生的一部分,直到你或許-但願不會發生-忘記指導教授的名字,甚至他曾經教過的東西。

    我的家人不多,我有個女兒,我的朋友和家人…朋友是你在耶魯的成長經驗中難以磨滅的部分。珍惜他們;盡力藉由除了facebook以外的方式與他們保持聯繫;以同理心及慈悲心對待他們;別失去生命中的朋友。

    好,現在我想談的是兼顧一切。因為現今男性及女性面臨的選擇,大多是你們父母和祖父母不曾經歷過的,那就是-你們希望擁有如工作般重要的私人生活;你希望參與孩子的成長;你不希望將責任留給丈夫或父母。因此,你如何兼顧一切?

    展開英文



  • 你還有其他必須做的選擇。是的,你將面臨的最大問題之一、最大的樂趣之一、或最大的成就之一,就是在這些生活中取得平衡:工作、人際關係-無論什麼-及孩子。

    因此,接下來我想談的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以下內容,十分有趣-告訴你們關於凱薩琳‧赫本的故事。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很好,或許有人會說,「誰?哪位?什麼?」好…她是一位傑出的演員,於2003年過世,享年96歲。她是風靡一時的偶像,也是流行指標,因為她對任何事都十分篤定。她說話有點像這樣-非常果斷。我記得當我從中東返回時,我們所聊的一些話題。

    她說,「我眼中的事物非黑即白,妳呢?」

    我說,「我剛從中東回來,恐怕我所見的事物都蒙上灰色的陰影。」

    她說,「好吧,我同情妳」(笑聲)

    因此-我與她聊天。她…呃…年輕時曾經有過一段婚姻,不曾再婚,與演員史賓塞‧屈賽有段很長的婚外情。因此…她的事業一帆風順,她不曾擁有孩子,不曾擁有幸福的婚姻。

    我說,「妳是否能兼顧工作、婚姻與孩子?」

    她說,「我入行時不可能-至少無法擁有令我滿意的婚姻,因為女人得十分謹慎,才不會嫁給白痴。」

    我問道,「為什麼?」

    她說,「好,因為世上沒有妻子這種商品。我是指-情況十分混亂,性別角色的混亂。我是指-看看雄性及雌性鳥類和蜜蜂,牠們的分際十分明確,我們的情況越來越複雜。我是指-50年前我穿上長褲,宣稱我打算走中性路線,妳知道,但我是指-我從未以女性身分生活,我以男性身分生活。」

    我問道,「怎麼說?」

    她說,「好,我只是完成我極度渴望的事。我自食其力,我不怕孤單一人。」

    我說,「兼顧一切是否困難重重?婚姻、孩子、工作-以我的情況來說,確實非常困難,我的人生大多在取得其中平衡間掙扎。」

    她說,「絕對辦不到。如果我是男人,絕不會娶職業女性,當母親會把我折磨至死。假設小Johnny或小Katie罹患腮腺炎,而我必須出席首映典禮,我會想勒死孩子,我真的會想勒死孩子。(笑聲)我會暗自思索:『天哪!我得做好心理準備,看看他有什麼毛病,然後要他離開我的視線!』明白嗎?」

    展開英文



  • 我說,「如果你是男人,絕不會娶有工作的女人?」

    她說,「我不會蠢到那種程度。我希望她感興趣的是我,不是工作。工作令人沉迷,我不知道女人該如何是好。」

    或男人!因此-歡迎加入充滿選擇的人生。

    接著是訪談中我最喜愛的部分,與選擇無關。我對她說,「記得上次我們談過的話題嗎?我做了一些從那時起就十分後悔的事。當時我們談到妳年華逐漸老去,妳說有錢人不…記得妳這麼說:『我像棵老樹。』我說:『哪種樹?』妳說:『我像棵橡樹。』我說:『沒錯,每個人都忘了妳曾經說過妳像棵樹,我的訃聞將會寫著:她問人們想成為哪種樹;妳為何要問傑出的凱薩琳‧赫本是哪種樹?』對嗎?」

    她說,「我經常思索人們是哪種樹,妳不會嗎?」

    妳曾經思索最好的朋友是哪種樹嗎?

    「好吧,」她說,「妳不是指那個問題吧?當我望向窗外,我知道我不是後院那棵該死的梧桐,老是垂著枝幹,用枝條戳人;我也不是愚蠢而無用的小樹;我是雄偉的橡樹。我在樹林附近見過一棵這麼大的-一棵白橡樹,枝幹彷彿光芒般穿過圍牆,就像它一樣雄偉。」

    (笑聲)

    太精彩了!

    (笑聲)

    沒關係,拿走吧!

    (歡呼聲)(掌聲)

    呃…稍早前,我和在座某些人用午餐時,曾經談到柴契爾夫人。我沒將她的訪談寫在講稿中,因為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記得她,但接著我想起有部叫《鐵娘子》的電影。我從柴契爾夫人身上學到的是:如何與失敗共處。因為她是世上第一位女首相,也是任期最長的首相,最後失去自己政黨的支持。我在她剛卸下首相職務時訪問她,當時她正處於極度沮喪的狀態。她說,「妳知道,當電話響起時,我想我必須接電話,我必須返回唐寧街,然後…我想起首相已不是我。」

    她說,「這非常重要。妳十分年輕,人生剛起步,但妳將-但願不會-但妳或許將遭遇…某些失敗。妳將繼續前進,寫出新的人生篇章,甚至擁有更美好的時光。」

    當我加入ABC(美國廣播電視台),成為新聞聯播節目中首位女性共同主播時,我完全搞砸了。報紙頭條寫著:「芭芭拉‧華特斯;一敗塗地」。我痛苦極了。但最棒的經歷是,我必須努力東山再起。正是那個時候,我得到之前所提的所有採訪機會。

    如果遭遇失敗,你將重新振作,你將安然無恙,你將東山再起。別沉浸於這些想法-「為何是我?怎麼會是我?這不是我的錯!」

    給你們一個例子。我想讀一段名叫克里斯多夫‧李維的人所說的話。我讀這段話給你們聽,是因為人生有時會面臨極大的困難與挑戰,看似難以承受,但只要堅持到底,就能辦到;堅持到底,就能克服難關。你將擁有人生目標;克里斯多夫‧李維的人生正是如此。

    提醒你們一下他是何方神聖:他是一位優秀的演員,因為在電影中扮演超人而舉世聞名。他也是一位傑出的運動員。他會駕船、滑雪,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位優秀的馬術師。直到1995年,在一場馬術競賽中,他的馬未能跨越障礙,馬匹倒地,他也跟著摔馬。他發現自己頸部以下全身癱瘓-這名曾經是探險家、演員和運動員的男子。

    展開英文



  • 他妻子來到他身旁,對他說,「克里斯,如果你希望,我們會設法拔掉這些管子。」

    他躺在床上,全身插滿管子,完全無法動彈。

    她說,「記住,你依然是你自己。」

    這句話有兩層含意:「你依然是你自己嗎?」和「你依然是你自己!」然後她離開病房,醫生進入房中,身穿白袍,操著濃重的口音。醫生說,「我是直腸科醫生,翻身!」

    李維彷彿看見瘋子似地看著這位醫生。醫生說,「聽見沒!我說了!翻身!」當他正試著想辦法…呼叫護士或其他人,制止這位瘋狂的醫生時,他抬起頭來,發現那是羅賓‧威廉斯。(笑聲)他曾經和羅賓‧威廉斯一起就讀茱莉亞學院。他放聲大笑,然後說,「如果我能笑,就能活下去!」

    以下是克里斯多夫‧李維所說的話:「當你如同現在的我,逐漸發現身體已不屬於自己,心智和意念將接管一切。這是一項挑戰,當你跳脫這些想法-『為何是我?這不公平!我何時能再次行動?』我的想法轉變成:『好,其中有什麼可能性?』現在我能看見曾經視而不見的機會與可能性,因為每一刻都顯得前所未有地清晰和珍貴。我收到十萬多封來自世界各地的信件,這使你開始思考:『為何我們非得遭遇不幸,才能真正感受及珍惜彼此?』眾人的支持令我感動萬分,如果我能幫助人們瞭解,這種事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這一切就值得了。因此,我確實認為自己正進行一趟旅程。」

    我問道,「你認為自己能再次行走嗎?」

    他說,「我認為我極可能再次行走。如果不這麼想,我將無法再次行走,就這麼簡單。這只是做與不做的問題。就像一場牌局,如果你認為這場牌局值得一搏,就打出手上的牌。有時你會拿到許多好牌,有時則否,但我認為這場牌局值得一搏;我深信不疑。」

    他的話十分有道理。經過多年復健與試驗後,他終於能不靠喉嚨裡的呼吸管呼吸。受傷後第一次,因為喉嚨裡沒有呼吸管,他可以聞玫瑰花香或品嚐咖啡,這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擁抱他時,他的胸口已有感覺。他可以感受到壓力,他可以感受到那個擁抱。他創造出精彩的人生,由克里斯多夫‧李維、妻子Dana及三個孩子共同建構而成。他演講、導演電影、為科學家募集數百萬美元,推動幹細胞研究,希望能治療眾多脊髓受損的病患。他的人生,儘管十分艱辛,依然擁有意義和目標。他於2004年10月過世,是世人的重大損失。

    因此,我想告訴各位的是,你們將踏入人生中一個嶄新的章節。我希望你們擁有長久而充實的人生,獲得許多不同的成就。別急著立刻找到夢想,連我們的總統也曾經不知道自己的夢想為何;我也曾經毫無頭緒。某天,你將驚訝地發現,夢想就在眼前。

    但無論做什麼,別像我祖母Lily一樣僅是「參與」,請全心投入!盡力盡心、勇往直前。做選擇時,如果有所懷疑,請相信你的直覺。感覺對嗎?感覺好嗎?請記住,最後你依然得獨自做決定。當你和父母、朋友、祖父母討論時,請記住我今天所說的話:最後你依然得獨自做決定。

    嫉妒、憤怒或害怕時,試著保持同理心和慈悲心。支持你的朋友。

    最後,無論你手上有什麼牌,但願你找到值得一搏的牌局。我找到了。比起我手上曾經擁有的牌,我更高興今天有這份榮幸見到各位。

    謝謝大家,希望你們的人生如同一棵雄偉的白橡樹。感謝各位。(掌聲)

    展開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