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 Lynch為2012年史密斯學院畢業生演講

Jane Lynch Commencement Address to Smith College Class of 2012

艾美獎與金球獎得主Jane Lynch於2012年5月20日(星期日)擔任史密斯學院第134屆畢業典禮演講者。

講者介紹

Jane Lynch

Jane Lynch是美國女演員、喜劇演員及歌手。

Jane Lynch(出生於1960年7月14日)是美國女演員、喜劇演員及歌手。她曾榮獲金球獎、艾美獎、美國演員工會獎、全美民選獎及金衛星獎。Lynch也曾榮獲第一屆PlanetOut.com短片獎、佛羅里達影評人協會獎和羅德岱堡國際電影節評委會獎。Lynch並不諱言自己的同志性向,並於2005年榮獲POWER UP電影公司提名為「演藝圈十大傑出女同志」之一。

譯者介紹

翻譯人員洪曉慧

繁體編輯朱學恆

簡體編輯洪曉慧

檔案後製處理洪曉慧、謝旻均


Jane Lynch為2012年史密斯學院畢業生演講

  • 十分感謝Christ校長、校董會委員、各位傑出校友、各位榮譽學位得主;我十分榮幸能身為其中一員。其中有建築師、氣象學家、作家,我能擔任演講者只因為我演過《歡樂合唱團》(笑聲)。這是什麼世界!(笑聲)

    各位家長、來賓,當然,還有-2012年史密斯學院全體畢業生!(歡呼聲)(掌聲)

    各位女士,妳們即將領到一張紙,向世人證明現在妳已經有資格加入菁英行列,成為能改變遊戲規則的強大女性力量(歡呼聲)。2012年史密斯學院畢業生!(歡呼聲)

    史密斯女性曾經改變了烹調方式(笑聲)、領導社會運動、創作傑出文學作品。以我的朋友-1992年畢業生Piper來說,甚至還進了監獄!(尖叫聲)(笑聲)但該死的-即使一位史密斯人入獄,依然能藉此機會寫出一本充滿智慧、引人入勝的書!(笑聲)(歡呼聲)(掌聲)

    希望大家明白,妳們坐在專屬席位上,臉上閃耀著奪目的光彩,在學士帽和學士服的襯托下看起來神采飛揚。希望大家明白,妳們是畢業典禮嘉賓。(笑聲)(掌聲)

    妳們的表現確實比我1982年大學畢業典禮當天優秀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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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年輕時,我深受滿腹不安和莫名地焦慮所苦。很長一段歲月,我彷彿無頭蒼蠅似地無所適從,這種持續徬徨的狀態導致我寄出畢業登記表時忘了貼郵票,也沒附上回郵地址(笑聲)。歷經四年心不在焉的大學生活,我成了伊利諾州立大學不折不扣的「C」等學生(歡呼聲)。謝謝(笑聲)。妳們可以再瘋狂一點(笑聲)。

    在有著巧妙名稱的伊利諾州諾默爾市(Normal,原意為正常)(笑聲),我坐在妳們現在所坐的位置,向上帝祈禱台上會喊出我的名字,讓我領到畢業證書(笑聲)。就在信封離開我的手、落到郵筒裡那一刻,我意識到自己在郵件上犯的愚蠢錯誤。我並沒有設法補救這個錯誤,而是做了當我不知所措、試著控制衝動時習慣做的事-我將手指交叉,祈禱能有最好的結果(笑聲)。

    當天,我全家人都坐在觀眾席中,我戴著學士帽、穿著學士服,當沒人注意時,我朝著他們猛揮手。我和好友Jeannie Mahoney合坐在一張椅子上,我屏住呼吸,祈禱能聽見我的名字。當台上喊完L開頭的姓氏,開始喊M開頭的姓氏時,我的心沉到谷底。當Jeannie從院長手中接過文憑時,她在他耳邊低聲說,我的名字沒被喊到。令我感激不已地,他在她之後喊了我的名字。雖然他沒頒給我畢業證書,但確實和我握了手(笑聲)。我父母坐在觀眾席後方,對實際情形一無所知(笑聲)。

    我知道,台下沒有任何人會以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迎接這個重要的日子,因為妳們是2012年史密斯學院畢業生(歡呼聲)(掌聲)。妳們是傑出的女性,如果不是,今天就不會在這裡。

    我自認對史密斯女性相當瞭解,因為我和其中一位結為連理(歡呼聲)(掌聲)。我會瞭解,是因為我和貴校1991年畢業生Lara生活在一起,也因為我深愛1991年畢業生Lara(笑聲)。

    在這所卓越的大學就讀會造就十分與眾不同的體驗。妳們將踏上不同的人生旅程,但妳們永遠是史密斯人。妳們是傑出的史密斯女性,妳們獨立自主、聰穎過人、引領潮流、充滿自信,而且強勢地令人吃驚(笑聲)。正如我說過的,我和其中一位生活在一起(笑聲)。我毫不懷疑妳們將會延續這個傳統;妳們將會改變世界。各位女士。我們確實需要妳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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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此時此刻,各位年輕女士和Ada Comstocks學者計畫成員(歡呼聲),在這個喜氣洋洋的日子裡,我希望妳們深吸一口氣,用心體會,別虛度了這一天。即使家人的包圍令妳暈頭轉向,或也許妳本來就有點醉了(笑聲)。請深吸一口氣,妳們已經順利完成求學旅程,在這所卓越的教育殿堂裡,妳們必定付出了全副心力。我想告訴大家,如果我能再年輕一次,我會更用心體會這樣的時刻,我會花更多時間專注於眼前的一切,而不是退縮逃避,只因為情況看起來或感覺起來並非我所預期。我不會一直左顧右盼地張望:「然後呢?然後呢?」我會好好享受當下的美妙、迎向生命中的一切、向它大聲說,「沒問題,請繼續!」

    這引出了我今天想和大家分享的主題。今天的主角是妳們,但請容我稍微談一點自己的事(笑聲)。我出生時-(笑聲)是個滿臉通紅、不滿地尖叫著的嬰兒,有著閃閃發亮的藍眼和胖嘟嘟的臉頰(笑聲)。懷著滿腹沮喪,我感到自己在這個世界和這副身軀裡顯得格格不入,因為我堅信-我應該是個男孩。年輕時,我大多時候都沉浸在極度失望的情緒中,因為每件事看起來或感覺起來都跟我想像中大不相同。我希望能脫下上衣、騎上自行車、奔馳整個夏天。我想打少棒;我不想穿洋裝或燙頭髮;只有在湛藍的天空下才會令我感到自在。所以妳們可以想像我今天十分興奮。

    但我住在伊利諾州,當地的冬季一直持續到5月,通常不曾經歷過春季。如果天色陰暗多雲-這在伊利諾州是家常便飯-我可憐的媽媽就開始擔心我會因為失望而大發雷霆。我覺得這個世界一切都是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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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就這麼度過了將近27年的人生,直到我經歷一個重大的教訓,但當時的我幾乎毫無所覺。

    當時我自詡為一位嚴肅的演員,喜劇演出完全不在我生涯規劃的列表上。事實上,我認為這多少有損我的尊嚴。但出人意料地,The Second City雇用了我。如果有人不知道的話,The Second City是一個芝加哥劇團(歡呼聲)。沒錯,它是即興劇搖籃,曾孕育出Tina Fey、Amy Poehler、Rachel Dratch、Nia Vardolos和一些妳們或許聽過的演員,那是他們事業生涯的起點(笑聲)。

    當時的我是一位十分古板的年輕女子,執著於程序、規則。剛從研究所畢業的我,坦白說,是一位受過傳統表演訓練的老古板(笑聲)。從事即興劇表演就像跳下一座懸崖,這是一門不存在任何規則的藝術,除了一條規則,這條規則叫做「沒問題,請繼續!」

    「沒問題,請繼續!」是即興劇中極為重要且唯一的規則,那就是千萬別打斷同劇演員。你應該有意願及能力承接同劇演員給你的任何挑戰,利用它做為表演的開端,然後「加強或探索」-這是我們的說法。例如,若是我說,「把手舉起來,搶劫!」若妳說,「那不是槍,只是妳的手指而已!」那就沒戲唱了。或如果我說,「今天天氣真好!」若妳說,「不,現在是隆冬,正下著雪呢!」戲就唱不下去了。或如果我對妳說,「來吧,親愛的,我們上床吧!」若妳說,「妳不是我老婆,把妳的褲子穿回去!」(笑聲)那要怎麼繼續?(笑聲)我該怎麼辦?(笑聲)這一幕到此為止,我會像光著屁股被逮到一樣尷尬(笑聲)。

    好,為了讓戲能演下去,我們會肯定另一位演員的說法,這就是規則中「沒問題」的部分。我們接受它、加以發展,這就是規則中「請繼續」的部分。換句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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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了在人生道路上繼續前進、為了充分體驗人生,我們必須勇於接受眼前的挑戰,無論是什麼。好的、壞的、驚心動魄的、令人心碎的,每一種情緒、狀況、事件、人物、地點或事物,妳們都將會有所體驗,這就是我所謂的「沒問題」。全心全意地接受和擁抱這一切、採取行動,這就是所謂的「請繼續!」妳接受它的影響,然後發揮妳的影響。妳無法讓陰天變晴天,但妳可以擁抱它,試著讓它成為美好的一天。

    我是由相反的過程領悟到這個道理。令我刻骨銘心的最初體驗是從「不,但是」開始。當我還是高一新鮮人時,我參加《醜小鴨》故事系列獨幕劇《豌豆公主》中的國王角色試鏡,這也是我扮演男性角色的表演生涯起點。我從小就立志成為演員,因此這個機會令我欣喜若狂。試鏡時,我的演出引起滿場笑聲;但第一次排練時,卻得不到同樣的效果。我得不到觀眾的喜愛,於是退出劇團。我深受打擊、滿腹疑惑。我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十四歲的我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情緒。我爬上畢生渴望的夢想階梯,但我還來不及爬高,就面臨命運的挑戰,於是我轉身離開。妳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得不到想像中的感覺、我得不到觀眾的回應,例如滿場笑聲、例如預期中的大受歡迎,我很可能面臨失敗的處境,於是我轉身離開。

    當時的我還不明白「沒問題,請繼續!」的概念,那就是即使心懷恐懼,依然勇往直前。當妳們在人生道路上前進時,在未來漫長的日子裡,我保證妳會遇上無數次最不想說的就是「沒問題,請繼續!」的情況。妳會體驗到失落、心痛、心愛的人過世;妳或許不得不和愛人說再見。妳會遭受拒絕,也許妳得面對令人憂心的診斷結果。妳會年華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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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解決之道並非在於逃避現實,或假裝它不會發生,妳無法這麼做;妳需要做的是勇敢迎向它們、擁抱它們,讓這些體驗融入妳的生命,將它編織到妳的生命脈絡中。它不僅會使妳堅強,也會使妳柔軟。妳將領悟到同理心的真義,妳不會因此而軟弱。如果妳擁抱眼前的挑戰,而不是拒絕面對,就可以掌握它。如果生命給妳酸苦的檸檬,請抓住它的角、掌握前進的方向。沒錯,我混用了三種比喻(笑聲),別忘了我是個「C」等學生(笑聲)。

    身為一位滿懷焦慮和恐懼的年輕人,我不顧一切地追尋開啟夢想王國的鑰匙。讓我告訴大家我做對了什麼。高一那年,退出《醜小鴨》演出行列後,我再也不讓自己屈服於恐懼的威脅,至少以表演方面來說。並不是說我再也不會感到恐懼,我只是盡力克服它。我幾乎不放過任何機會,也許其中有些是我應該放棄的。我並不是建議妳們應該對眼前的每個機會都說「沒問題,請繼續!」我知道妳們現在正想著,「Jane,如果要妳拍色情片呢?」(笑聲)對於這個提議,我得說,我會和妳們一樣驚訝,因為不曾有人提供我這樣的機會(笑聲)。

    但我該接受這種機會嗎?如果生命給我們搶銀行的機會,或逃稅的途徑,或假設它給我們幾小時跟卡達夏家族一起拍攝實境秀的機會(笑聲),浪費幾小時寶貴的時光?(笑聲)對於這一點,我想告訴大家,請相信自己崇高的自我和內心的聲音,妳們會知道何時該說「沒問題,請繼續!」何時該魄力十足地說「想都別想!」(笑聲)

    這或許不是妳們習慣的處事方法,史密斯學院2012年畢業生!(歡呼聲)妳們是高知識份子(笑聲),妳們受過嚴格的批判性思考訓練,在妳們面前會令人自慚形愧(笑聲)。妳們教育的重點是訓練妳尋找理論的漏洞、提出質疑、不輕易接受任何事物的表象。「沒問題,請繼續!」這句話或許無法自然而然地從妳口中溜出、進入妳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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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妳們該做的是誠實地審視自我,辨別自己說「不」的原因是出於恐懼,或只是運用良好判斷力的結果。

    對我來說,最需要克服的困難在於我對計劃的依賴,妳們或許能理解這一點。我認為必須先有計劃或策略才能達成目標。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想成為演員,我有著無法遏抑、充滿渴望的野心。在芝加哥南部郊區水泥叢林裡長大的我不知該如何才能實現夢想。「給我一份地圖或指導手冊吧,」我向上天祈求,「拜託從天堂派個人下來,牽起我的手,為我指引路徑。」我幾乎成了邪教徒(笑聲)。因此,我藉由原則和規則尋求安全感。在這個對我來說總是令人不安、無法預知及瞬息萬變的世界中,當我等待著一個明確的行動計劃時,至少還擁有一份踏實感的幻象。

    好,最後的結果是-我還是不得不冒險一試,把握眼前的機會,用「沒問題,請繼續!」迎接一切挑戰。當然,還有全心全意地投入每一件事。我想給妳們一個忠告,史密斯女性們。接受生命給妳的驚喜,別做任何計劃,計劃是給膽小鬼用的(笑聲)。妳們知道,如果我照著計畫在人生道路上前進,我永遠不可能擁有現在的人生。顯然妳們十分擅長擬定計劃,否則不會在這裡。所以快停手!(笑聲)立刻停手!(笑聲)別剝奪自己享受精彩人生的機會,那是妳放棄對目標和藍圖的依賴時才有機會體驗的(笑聲)。妳不需要設定目標。我想,妳們或許跟我一樣對人生感到徬徨,所以妳們知道,當妳感到徬徨不安時,這是個好現象(笑聲)。這象徵著「大好良機正等著妳!」、「某件好事即將發生。」所以別忽視這種不安,勇敢地迎向它。

    有段日子我手頭有點緊,我接了一堆喜劇演出,穿著褲襪參與《Annie》(音樂劇)中「It’s a Hard Knock Life」的演出對我來說已不再具有吸引力。當時我將近四十歲,陷入創造力和職業生涯瓶頸,恐懼其他人會不斷地超越我。為自己創作一齣戲劇的念頭開始從腦海中浮現,令我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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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此,在「沒問題,請繼續!」和不知打哪兒來的膽量驅使下,我做了一些不曾做過的嘗試。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嘗試-連續八週的星期三夜晚,我自掏腰包租了一座劇場,我為劇中角色撰寫了來自我靈魂最深處的獨白。我創造了一小時歡樂的時光。我戰戰兢兢地演出,有時恐懼不安、有時興高采烈。我從不曾這麼自豪過。這開啟了我自信的大門,我蛻變成-這僅是個人淺見-一位藝術家及一位脫胎換骨的女性。現在我成了一位蓄勢待發、有資格更上一層樓的演員。

    不久後,我遇見Christopher Guest(導演、編劇、演員),獲得《人狗對對碰》的演出機會(歡呼聲)(掌聲)。謝謝(歡呼聲)(掌聲)。當時我40歲,但我終於躍上主流舞台,這是我從未計畫過的事。我也參與了其他使我更接近夢想的盛典,那些場合總是令我想溜之大吉:獲得主持艾美獎的機會、受邀主持《週六夜現場》(歡呼聲)、受邀在史密斯學院畢業典禮演講(歡呼聲)(掌聲)。當我內心吶喊著「不!」時,口中卻不知怎麼地冒出「沒問題,請繼續!」

    妳們知道,工作並非人生的一切,妳最怕說「沒問題,請繼續!」的時刻,也是最有價值的時刻;我指的是親密關係(笑聲)。無論妳們的選擇是什麼,女士們-丈夫、妻子或人生伴侶-他們會讓妳更瞭解自己,比任何自我省視更有效果。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妳並沒有感到十分恐懼或沮喪,表示妳做得並不正確(笑聲)。

    這會是妳最脆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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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直到將近五十歲時才領悟到這一點。妳的伴侶無法避免地會發現妳最脆弱的一面,那些妳只耳聞過的駭人行為將開始出現在妳身上,妳心中的魔鬼會毫不猶豫地現身、破壞妳們的關係、試著讓妳無法看清真正的自己。妳的伴侶會盡可能表現出在這種情況下能展現的溫柔,對妳說,「這該死的是怎麼回事?」(笑聲)(掌聲)連妳都會想甩了這樣的自己(笑聲)。

    別懼怕這個糟透了的自己!面對它、擁抱它、呵護它、將它寫成一首詩,也許它只是需要一個擁抱。別試圖掩飾這樣的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它會展現出強大的影響力,它最黑暗的力量將會征服妳。請接受它的影響,發掘出其中珍貴的意義。

    沒錯,有時說「沒問題,請繼續!」會讓妳失去一切,但妳獲得的回報、充滿愛的信任感,美妙地令人難以置信。

    我與妻子相遇的隔天遇見了我的女兒。我不是很喜歡孩子,我比較喜歡狗(笑聲)。但她簡直是為我量身訂做的孩子。她擁有超齡的機智和聰慧,她擁有寬闊的心胸,對人性的弱點十分寬容。我並不是有意將她形容得像達賴喇嘛似的,但她確實與眾不同。

    有一天,妳會和自己的孩子相遇,或許是親生的,或許是收養的,或許她只是與妳擦身而過,或許她會跟妳回家(笑聲)。我們確實只是與他們「相遇」,因為他們擁有與生俱來的自我,我們並沒有創造他們,我們只是迎接他們的到來。沒有任何事比知道他們看著妳更能驅使妳成為最棒的自己。我在Haden七歲那年與她相遇,現在她十歲了,我們希望八年後能將她送進這所大學(歡呼聲)(掌聲)。

    孩子的存在也提醒我們生命瞬息萬變、不斷地前進。確實如此,生命的腳步永不停歇,我直到40歲才真正明白這一點。我是一位大器晚成的人,四十大壽對我來說充滿期待,我決定為自己辦個派對,用實際行動紀念這個日子、慶祝這個日子,用「沒問題,請繼續!」迎接它的到來。所以,某天我邁入40歲大關。妳們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嗎?我邁入41歲(笑聲)。妳們知道之後怎麼了嗎?我邁入42歲!時間就這麼馬不停蹄地前進,我的歲數就這麼不斷地攀升。我喊道,「等等!等一下!快來個人替我按下暫停按鈕!我才剛習慣40歲而已!」時間的腳步隨著年歲的增長而越來越快,世界不斷地變化,所以我給妳們的建議是:活在當下、隨機應變,隨著世界的變化而調整腳步。

    生命就像一齣大型即興劇,請擁抱這個不斷變化、不斷前進的世界,使用我領悟到的最佳規則:「沒問題,請繼續!」接受世界原本的面貌,同時找出自己的方向。我十分希望能妳們找出自己的方向,妳們是獨一無二的一群。史密斯女性們,過去四年裡,妳們成長的這個環境鼓勵妳們不僅要做自己,還要做最棒的自己、最強大的自己。妳們將擁有許多機會擁抱世界給予妳的一切,我迫不及待地想看見妳們說「請繼續」的那一刻。記得我之前提過史密斯女性的強悍嗎?我期許妳們能強悍地捍衛姐妹們多年前為我們爭取到的婦女健康權(歡呼聲)(掌聲)。我知道史密斯女性將會用「沒問題,請繼續!」迎接這場戰役,對任何試圖剝奪這個權利的人大聲說「想都別想!」(歡呼聲)(掌聲)

    最後-我知道妳們永遠不會忘記在這裡經歷過的點點滴滴,因為妳們是這個卓越傳統的一部分。當我和妻子參加某個派對時,她會遇見形形色色的人,如果她碰巧遇見一位史密斯人,她們兩人眼睛都會亮起來。她們曾經共享這份深厚的聯繫,她們都擁有這份獨特而非凡的經歷。今天,我也成了一位史密斯人!(歡呼聲)(掌聲)我妻子和妳們經過多年努力才得到的這張紙,我握個手就得到了(笑聲)。我十分驕傲能成為妳們的一份子。好好享受這個日子,謝謝大家。(歡呼聲)(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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