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為2016年密西根大學畢業生演講

Michael Bloomberg's 2016 Commencement Speech - University of Michigan

前紐約市長與彭博集團創始人兼現任執行長麥克.彭博在2016年密西根大學春季畢業典禮演講。

講者介紹

彭博(Michael Bloomberg)

麥克.魯本斯.彭博(生於1942年2月14日)是美國商業巨擘、政治家及慈善家。

他曾擔任第108屆紐約市長,自2001年首次參選以來已連任三屆市長。他擁有447億美元淨資產,為全美排行第六、全球排行第八的億萬富豪。

譯者介紹

翻譯人員洪曉慧

繁體編輯朱學恆、洪曉慧

簡體編輯朱學恆、洪曉慧

檔案後製處理洪曉慧、謝旻均


彭博為2016年密西根大學畢業生演講

  • 感謝Schlissel校長及校董會,大家早安。我聽不見,大家早安!好多了。很榮幸來到這所歷史悠久的卓越學府,很榮幸追隨傑拉德.福特、詹姆斯.厄爾.瓊斯、劉玉玲和湯姆.布雷迪的足跡。我聽說湯姆.布雷迪是史上打入超級盃次數最多的四分衛,為了防止萬一現場有紐約人,我只談他與巨人隊對抗的兩場比賽。為了我家鄉的外交著想,我不記得誰贏得這兩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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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榮幸受邀為全體教職員、行政人員、校友演講,最重要的是傑出的2016年畢業生。我不想草率對待這項任務,我真的想瞭解唸這所大學的感覺,因此我做了功課。為了準備今天的演講,我昨晚抵達,直接前往Rick’s點了Mind Probe(雞尾酒),然後在Pizza House買了派和乳酪麵包,在Zingerman's買了三明治;貴得連我都差點買不起。然後我前往Cube溜了個冰,在Diag廣場上塗岩石、做了點瑜珈,然後刺了狼獾刺青(狼獾代表密西根大學),但並非普通的狼獾,我的刺青是狼獾正在吃斯巴達人(斯巴達人代表密西根州立大學)。然後我開回校園尋找停車位,找了好幾小時,我心想:這就是密西根。今早我精神抖擻的起床,直接走來這裡,但途中經過我唸大學時絕對沒有的東西:醫用大麻藥房。我不吸大麻,但老兄,不知為何我感到放鬆極了。我發誓以上所言全是事實,所以幫我一下,Harbaugh(密西根大學橄欖球隊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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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所有讓我感覺像真正的密西根人儀式之後,我已準備好祝賀你們。你們歷盡艱辛達成此刻成就,包括極地渦漩;你們在線上等待數小時,只為了加入Maize Rage(密西根大學啦啦隊),跟上身塗成藍色的傢伙一起加油。因此畢業生們,這是個偉大的日子,但現場還有另一群人也值得熱烈的掌聲:你們的父母和家人。舉起你們的手為他們鼓掌,我看見他們滿臉自豪地坐在那裡,甚至不曾想過為了讓你們擁有此刻他們付出多少代價,或你們不久就會搬回家中地下室的可能性。當然,還有許多人在這個過程中幫助過你,因此當你收到文憑、在人生旅程中闖出名堂後,記住你最偉大的成就-例如今天-都得感謝周遭人的傾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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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說有除了努力和好運之外的成功祕訣,那就是多提「我們」、少提「我」,就能在成功的路上走得更遠。這是Harbaugh教練告訴橄欖球隊的話,也是最傑出的領導者知曉並牢記於心的話。記住:人生中幾乎沒有任何事能獨力完成。事實上你們今天離開時帶走的最重要知識,例如團隊合作的重要性,與你們的專業無關,而是關於如何學習、如何合作、如何仔細聆聽、如何進行批判性思考、如何藉由理性化解衝突,換句話說就是與他人合作。這些是職場上最重要的技能,這也是為何大學總是讓學生接觸各種挑戰與令人不適的觀點。如今一些大學董事會與行政部門迫於壓力讓學生遠離那些觀點,藉由「安全空間」、「隱語」及「觸發警報」等方式,在我看來這是大錯特錯的做法。大學的整體目標在於學習如何因應困境而非逃避困境,「微侵略」是指「微弱」的侵略,但以宏觀意義而言,大學校園裡最危險的場所之一是所謂的「安全空間」,因為它營造出一種假像,讓我們以為能將持不同觀點的人隔離在外。我們做不到,也不應嘗試這麼做,無論在政治上或職場上。畢業生們,在全球經濟與民主社會中,開放的心胸是你能擁有的最寶貴的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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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我想稍微談談為何這是真理。基於我在職業生涯中獲得的經驗,我們從全球經濟談起。我以在座許多人即將進入的就業市場為例,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生活在已開發國家的大多數人必須仰賴頭腦、而非體力維生。三千年來,人類的經濟以農業為基礎:翻土、播種與收成;很辛苦,但很容易學會。三百年前開始,我們的經濟以工業為基礎:鑄造零件、轉動曲柄、組裝產品;很辛苦,但也不難學。如今我們的經濟以資訊為基礎:獲取知識、加以分析、發揮創造力;很辛苦,也不容易學。即使你掌握了這門知識,也需要時時不斷地重新學習。讓我給你們一個忠告:無論現在或將來,如果你有幸擁有不止一個工作機會,別選擇薪水最高的工作,選擇能教導你最多東西的工作,別擔心周遭的人看起來比你靈敏或比你聰明。就個人而言,我總是試著與一些智商或技能勝於我的人共事。你如何跟他們競爭?你可以花比他們多的時間工作,沒人能每天工作24小時,最糟的情況不過是過勞死。在我的公司,我總是將最複雜、最重要的項目給最忙的員工。為什麼?因為他們是最努力、最敬業的人;他們是辦公室裡第一個上班、最後一個下班的人;他們是午休時間最短、休假最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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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聽起來或許不是很有趣,但最終你必須設定你的優先目標。我無法做任何保證,但成功的秘訣並非高深的科學,成功只需要真正的投入與多做一點的意願,還有一點運氣。但我再次強調:努力與運氣成正比。無論你從事哪一行,主動爭取新任務,即使是你不擅長的領域。主動學習與發展新技能,與能在人生道路上幫助你的人建立聯繫。何時是學習的終點?這麼說吧!據我所知,沒有任何諾貝爾獎得主就此止步、不再學習。在資訊經濟時代,每個人,無論是白領或藍領階級,都必須不斷充實知識、因應科技變革、跟上科技變革的腳步。或許看似容易,當你老了後,或許孩子眼中的Facebook和Instagram就像現在你們眼中的傳呼機和隨身聽。正式聲明一下,我確實註冊了Instagram,它讓我花了點時間才弄懂,但花了我更多時間才說服女兒允許我的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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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人生是對職業與科技保持開放心胸之重要性的極佳範例。大學畢業後我跑去唸商學院,希望能在工廠獲得中階主管職位,我不知道不久後全國工廠將面臨關廠潮,沒有任何人料到,最後我在華爾街一家公司找到工作。我熱愛那份工作,不久後我對管理工廠的興趣消失無蹤,之後我以為我會一輩子待在那家公司。本來是可能的,只是出了點小意外:我被炒了魷魚。當時我38歲,這令我難以接受,但也是我職業生涯中最棒的一件事,這導致我成立一家提供電腦化即時金融資訊的科技公司。現在聽起來很簡單,但當時是1981年,電腦時代才剛起步。我們試著發明沒人想用的電腦、尚不存在的技術,這是創新的典型範例。大家都說我瘋了,也許他們是對的。我的電腦知識有限,我不曾創立或經營過任何公司,但藉由一些才華洋溢、野心勃勃的人的傾力相助,我們的成就遠超過我們最瘋狂的夢想。因此其中的經驗教訓是:無論你現在認為夢寐以求的工作是什麼,別太執著於此。若這份工作15年後仍然存在,很可能變得大不相同,你或許已擁有其他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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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對新想法保持開放心態對事業上的成功來說至關緊要,對民主社會的共同未來而言也同樣重要,這是另一個我今天想與你們分享的經驗教訓。在我有幸擔任紐約市長的12年中,我目睹令人憂心的變化-謝謝。我目睹美國政治本質中令人憂心的變化:極端黨派偏見與無法包容他人觀點的現象日趨嚴重。我是無黨派人士,但過去,出於非意識形態的原因,我加入過共和黨,也加入過民主黨,因此我可以告訴各位,兩黨都有其獨到的好觀點,兩黨都以偏頗不實的方式妖魔化彼此。這並非新鮮事,但如今情況已發展到危險的新高度。1796年,喬治.華盛頓在告別演說中一再警告美國人:「對抗黨派之爭」,他稱政黨為民主政府「最可怕的敵人」。他寫說,以自然趨勢而言,政黨必須推舉出一位領袖,他的權力建立於-根據華盛頓所言,政黨領袖的權力建立於「公眾自由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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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在這個政治季節,值得我們回顧一下華盛頓說過的話,因此容我唸一小段他的告別演說內容。華盛頓寫道,黨派之爭「往往干擾公眾會議的進行並削弱公眾行政管理能力,它在社會中引起毫無根據的猜忌與莫須有的驚恐,點燃仇恨,挑撥黨派對立,有時還引起騷動與叛亂。這把火不需熄滅,但需要一致警惕,防止它越燃越烈,以免它無法供人取暖,而是造成傷害。」說得好,喬治,你在哪裡?我們需要你。如今我們能安然度過200多年的政黨政治,主要原因在於開國元勳創造了制衡機制,遏止黨派之爭的烈焰。當然,開國元勳也將大多數美國人排除在他們的民主願景之外,因為他們憂心民主可能導致的情況。但過去兩個世紀,經歷眾多民權領袖與鬥士的犧牲,平等權的承諾已在收入、信仰、種族、性別和性取向等層面實現。我們仍有很長的路要走,認為我們的進步不可逆轉是錯誤的想法,或認為華盛頓的警告是歷史遺跡。這兩種想法都不是事實,也永遠不會是事實。民主與公民權需要我們時時保持警惕,警惕那些以消費我們的方式煽動黨派對立火焰、導致「公眾自由的廢墟」成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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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們肯定在兩黨中都見過這樣的人物。1930年代有路易斯安那州專制的休伊.朗;距此僅數英哩之遙的迪爾伯恩,考福林神父指責「猶太陰謀家」造成美國的麻煩;隨後有40年代的查爾斯.林白;50年代的喬.麥卡錫;60年代的喬治.華萊士;以及近期的帕特.布坎南。每一代都會遭遇當代的煽動者,每一代都挺身而出,讓他們遠離白宮,至少目前為止。現在輪到你們了。在今年的總統大選中,在今年的總統大選中,我們在兩黨目睹的煽動情況遠勝於我畢生所見。我國正面臨嚴峻的挑戰,但兩黨候選人並未提出實際的解決方案,而是將我們的問題歸咎於容易引發仇恨的靶子上。共和黨的靶子是墨西哥非法移民和穆斯林,民主黨的靶子是有錢人和華爾街。事實是:我們無法藉由指責任何人解決我們面臨的問題。我們都在同一條船上,我們必須成為解決問題的一份子。美國在世上的力量並非來自我們築起的高牆,而是來自我們敞開的大門;不是來自我們摧毀的-不是來自我們摧毀的成功,而是來自我們打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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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美國的公民權不需要我們花太多心思,我國並未實施徵兵,沒有義務兵役,沒有強制性投票。相較於歐洲,我國的稅收相當低,但我們的投票率相當糟,尤其是年輕人族群。今年你們能改變這種情況,投票是阻止煽動者的唯一途徑。從一開始就阻止煽動者的最佳方式,從一開始就阻止煽動者的最佳方式,就是選出勇於面對現實、做出艱難決定、在前方引導、而非在後方追隨的領導者。隨著時間推移,這越來越難做到,讓我分享一個任職於市政廳時發生的故事說明其中原因。2002年,我們在紐約市的酒吧和餐廳全面禁菸,引起強烈的反彈。我們收到許多憤怒的電話和信件,我走在街上時很多人向我比中指。但隨著時間推移,事實證明這項禁令對酒吧和餐廳的生意來說是巨大的福音,令人驚訝萬分。紐約市的吸菸率下降了將近30%,使紐約市民的平均壽命比全國平均值多兩歲。事實上,我很高興地說,這項政策十分受歡迎,全球城市與州縣競相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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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今,民選官員決定支持爭議性政策時仍會收到憤怒的信件、電話和傳真,如果他們還有傳真機的話。當然,現在他們還會收到數百萬憤怒的推特訊息和臉書貼文,盡可能以最尖銳的措辭譴責他們,這就是民主的實踐。但那種即時的譴責也使一些民選官員不敢做他們心中認為正確的事,因此事實上民主的實踐可能導致大量的不作為,我們每天都能在華盛頓特區與其他各級政府單位看見這種情形。當政府無法解決人民的需求,兩黨的選民將憤怒不已,一些政客藉由提供替罪羊、而非提出解決方案來利用群眾的憤怒。如果我們想阻止煽動者,就得重新開始掌控局面,這需要我們更加文明,支持那些勇於承擔風險的政治家,獎勵那些跨越分歧、尋求妥協的人。現在我知道這麼做並不容易,部分原因在於改變公民對話方式的不僅是社群媒體,不斷轟炸我們手機、電腦和電視的新聞讓我們自以為正在獲取知識,然而許多訊息來源、事實和解讀,或是充滿疑點、或是充滿黨派色彩、或是謊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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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身為媒體公司老闆,我目睹市場轉變的過程。如今人們選擇符合他們政治觀點的有線電視頻道和網站,而非能啟發與挑戰他們政治信仰的媒體。我們在政治上變得越來越封閉、越來越無法包容持不同觀點的人。思考一下,1960年,民主黨與共和黨只有4%至5%的人表示,如果家人與對立黨派成員結婚,他們會感到失望。2010年,根據同樣的研究,約40%兩黨成員表示反對這樣的婚姻。換句話說,1960年時大多數人決不會相信跨黨派婚姻會面臨如此大的阻力。跨種族婚姻與同性婚姻會獲得如此程度的接納,對於所有我們在文化包容度上取得的進步-談到政治包容度時,我們正朝著錯誤的方向前進。我們目睹這種缺乏政治包容度的趨勢正在全國蔓延,競選造勢活動演變成暴力場面,社群媒體用語變得尖酸刻薄,甚至在大學校園裡,學生與教職員也試圖審查政治對立者。我知道今天有位畢業生Omar Mahmood曾面臨威脅與恐嚇,因為他膽敢在《密西根日報》撰寫關於身為左翼人士的政治諷刺文,他拒絕為此道歉。Omar,無論你在哪裡,我很高興你堅持自己的立場,我並非因為本身也是左翼人士才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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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千萬別害怕為自認正確的事挺身而出,無論多麼不受歡迎,或多少人試著要你閉嘴。同樣重要的是:千萬別猶豫捍衛他人表達自我觀點的權利及行使他們的權利,無論多麼不受歡迎。確保你擁有表達自我權利的唯一途徑就是保護他人表達自我的權利。2010年,我發現自己身處與自由表達權有關的巨大爭議中心,在距世貿中心幾個街區興建清真寺的提議引起舉國嘩然。兩黨成員抨擊這個計劃相當於對9/11事件受害者的侮辱,即使是以防止宗教歧視為宗旨的反污名化聯盟也反對這個想法。但他們都忘了一點:恐怖分子襲擊的不僅是建築物,他們襲擊了我們根據本身信仰與價值觀選擇之生活與禱告的自由。自由女神在紐約港高舉的火炬為擁有不同信仰與觀點的人照亮道路,它照亮這片偉大土地上每一處城市與社區角落。任何宗教都不應面臨對自身權利的特殊限制,無論是興建崇拜場所或獲得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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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儘管美國政府體系十分強韌,儘管美國政府體系十分強韌,民主卻十分脆弱。煽動者總是虎視眈眈,當班.富蘭克林離開制憲會議時,一位女士走向他,問道:「博士,我們得到了什麼-共和制還是君主制?」富蘭克林回答:「共和制,如果你們守得住的話。」畢業生們,現在守護這個體制成了你們的責任,這項任務始於保持開放的心胸、參與投票,要求政治家提出實際的解決方案,而非尋找替罪羊或開空頭支票。1928年,共和黨承諾「人人有肉吃,家家有車開」,他們贏得國會與白宮的控制權一年後,人們得到的不是肉和車,而是經濟大蕭條。如今,當一位民粹主義候選人承諾免費大學、免費醫療和一匹小馬,或另一位候選人承諾讓其他國家為我們的需求買單時,記住:那些承諾你免費午餐的人必定會把你當成早餐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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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複雜的問題有簡單的解決方案,我們就不會有這些問題。我樂觀地認為各位畢業生將挺身而出,幫助我們共和國對抗煽動者帶來的危險,以及華盛頓在220年前警告我們的黨派對立火焰。我相信你們,我支持你們,我將在這場戰鬥中與你們並肩,直到生命終點。我的子孫將和我一樣,因美國對自由和平等的貢獻感到自豪。對你們來說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因此請細細品味,享受每一刻。今晚喝下最後一杯或兩杯Mind Probe或Charley's的魚缸雞尾酒,當你明天起床、準備邁向人生旅程,請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無論未來是什麼情形,你都能因你們所有人的共同點感到自豪,那就是:你沒去唸密西根州立大學!恭喜!加油,密西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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